“哦!”玉烟道,“那么偷梁换柱救她的人是当今皇上还是殿下?”
元炫彩道:“都不是!我们虽然疼她怜她,但是考虑本朝根基,也只能忍疼割爱。”
玉烟道:“既是先皇赐死,此事若想瞒天过海,毕竟不是一般人的计谋所能达到的。必须得找到替死鬼,否则整个的王府定然会受到牵连。而要想人死后面目全非,恐怕只有火烧了。”
元炫彩讶异的看着她,此女能想到这一层,起心智定然与那人不相上下了。“不错!香妃所居住的院落的确烧了一把火,多了四具烧焦的尸体。自此,都以为她是真的死了,直到你拿出那串金珀。”
玉烟道:“是了!琥珀是遇火燃烧的东西,如果它没有消失在那场火中,证明它的主人定然也安然无恙。”
元炫彩道:“那串金珀是当年他们结婚时,本宫送的礼物。玉烟,你的运气太好了!倘使,你在别人面前拿出这串金珀,可知会是什么下场?”
玉烟道:“殿下觉得玉烟是那种鲁莽之人吗?早就听闻,殿下待朔月如同心头肉,这其中固然有血缘亲情,但更多的是对故人的一份心吧?当日在庵堂中见到庵主,也就是当初的香妃的时候,玉烟就大为吃惊。先不说她与朔月公主在容貌上的相似,但就是手中的那串金珀,就足以说明她非池中之物。何人出家?若非走投无路心灰意冷之人,又怎会走上那条路呢?所以,玉烟大胆猜测,她惨痛的过往应该是见不得光。”
元炫彩叹气,道:“你这丫头怎么会有这么深的心智?”一个看上去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却有着如此深沉的心机,究竟何人所授?难道真如她所说,是魏玄机的徒弟吗?
玉烟道:“人要逼,马要骑。玉烟走来的每一步,都是被逼的。”
元炫彩道:“本宫听闻你在昭县刚露面的时候,名字是叫做‘花小烟’的。你今儿在这,就给本宫交个实底,你可也是他们花家的人?”
这个问题一问出,玉烟恍然间什么都明白了。难怪她在谈话的最初会说“本宫决不允许你是第二个香妃!”香妃的出现已然刺激到了这个母亲最敏感的神经,她的来历不明便成了最大的软肋。原来,她最初选择姓花,竟然错的让人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玉烟苦笑道:“玉烟不瞒殿下,玉烟的确姓柳,尽管这是一个玉烟从小就痛恨的姓。玉烟虽不姓花,但神医花果玉烟是一定要救的,不是因为他的身份是前朝皇子,而仅仅因为他独步天下的医术。”
元炫彩皱眉,道:“神医花果?他不是因柳烟在医术上的愚钝而负气失踪了吗?”
玉烟道:“他的确失踪了,但很大的可能并非自愿。玉烟冒昧的问殿下,王爷和柳烟迟迟不完婚的原因,可是神医花果?”
元炫彩面露讥嘲,道:“缺媒妁之言的借口可是你帮忙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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