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钧道:“她还说过什么?”她曾经说过的话,她曾经做过的事,他此刻都是那么的想知道。
薛梅道:“当初,刚抓那刺儿头,也就是孙立彪的时候,属下曾问过夫人,怎么就不过问了呢。夫人说,不急,等着王爷打过头阵再说。”
沈廷钧道:“看来,她对于审孙立彪应该是胸有成竹的。”突然间就想到了瑭城,她审起犯人来,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当时,不止唬住了他,连霍东明那个铁面的官都对她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薛梅道:“是!夫人自是想好了对付那孙立彪的法子。她说了,这人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那就把他的‘棺材’摆到他面前,看他是哭还是不哭。”
沈廷钧的嘴角就不自觉的浮起一丝微笑,道:“这像是她说的话!那么,孙立彪的‘棺材’在哪里,她可有提到?”
薛梅道:“王爷可还记得府里的那个内鬼杨柱吗?”
沈廷钧道:“玉儿当时不是说,那个杨柱勾结外面的乞丐,试图加害阿楠。好在没酿成什么祸事,她当时建议说可以从轻发落。我于是就让她全权处理,此等小事我也就没再过问。王二,玉儿是怎么做的?”
一直静默的王二上前,道:“玉夫人是在西院处置的杨柱,剁了他一只手,将那只手就在西院挖坑埋了。然后,将人逐出了王府。玉夫人是个心软的,若依着属下,是该要了他的命的。”
沈廷钧道:“等等!说那个杨柱勾结的乞丐,那个乞丐可就是现在的孙立彪?也就是说,要想审这个孙立彪,就得先找到杨柱指证才行。”
薛梅道:“不!据当时的杨柱交代,他所勾结的并非孙立彪,而是京城首富姚府上的厨房采办根生。”
“她居然糊弄我!”沈廷钧说不出的懊恼,是他甘愿被糊弄的不是吗?放手把王府交给她,只是为了彰显心中的信任。关键的,他以为这只是小事而已,谁能想到会牵扯到以后?怪她吗?如果现在她能出现在他身边,就算把他卖了,他也会很开心的为她数钱吧!
薛梅叹气,道:“王爷甘愿被糊弄不是吗?”怪只怪,他太信任夫人了,不然,夫人说什么他怎会没有丁点儿的怀疑?
沈廷钧皱眉道:“姚府吗?此事怎会牵扯到姚府?要说起来,阿楠不是姚府的小少爷吗?”
薛梅道:“这样的问题,如果夫人在,她定然能回答你。但现在夫人不在这儿,抓了那根生来问一问,或许也能得到答案。夫人还说了,那根生应该会与那孙立彪有些联系。抓住了根生,这孙立彪的兔子尾巴怕就长不了了。”
沈廷钧道:“王二,速带人去那姚府,给我把那个叫根生的抓来。”须臾之间,他已经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心中不由得一喜。牵扯到姚府是不是谦德王府就可以撇清了呢?而且如果是姚府的话,昨夜玉烟遇害也就还解释的多,毕竟那个柳烟与姚府也是有亲戚关系的。如此说来,就让下毒和遇害连系了起来。
王二犹疑道:“王爷,这不好吧?”
沈廷钧眼一瞪,道:“哪里不好了?不过是钱多,有没有官品,去他府里抓个下人,很难吗?”
王二道:“王爷三思!但凡有钱之人,与官府都有牵扯。先别说那暗着的,单就明面上的,柳志高大人可是那姚忠的亲舅子。再者,柳老夫人现在又与太后爆出了那种关系,此事一旦惊动柳老夫人,那太后那边怕就……”
沈廷钧挑眉道:“本王办案什么时候瞻前顾后了?怎么,此事还得本王亲自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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