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钧就一脚踹向房门,走了进去。走向内室的每一步都有些急切,却又小心翼翼。这种激动的心情应该跟步入洞房的新郎的心情差不多吧!只是,红盖头下的新娘子是娇羞无比的,那么他要见的人呢?
那个侧躺在榻上,手支着头的人哪有半点娇羞的样子。朱唇裂开,露出洁白的牙齿,道:“你这样子闯我的闺房,好吗?”
沈廷钧只是看着她,却不说话。然后转身往外走,玉烟就一下子从榻上坐了起来。然后听到了关门声,玉烟就赤着脚跳下了榻,只觉眼前一闪,整个人就已经被扑倒在榻上。玉烟看着上方放大的脸,瘦了,憔悴了,而且胡须也长长了。
玉烟抬手摸向他的脸,道:“好丑!”
沈廷钧就从玉烟身上起来,开始脱衣服。玉烟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他怎么变得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啊!“沈廷钧,你……”
沈廷钧也只是脱了外衣,然后躺到榻上,强行揽了玉烟在怀里,拉了棉被盖住两人,说出了进门后的第一句话,“我困了!”看到她,看到她躺着的榻,他才觉得,自己似乎很久没有睡一个安稳觉了。
“噗――”玉烟就在她的臂膀里挣扎,“沈廷钧……”
“你这个女人!”避免聒噪的最好方法,就是吃掉她未出口的话。他的唇先是粗暴,继而温柔,把连日来的恐惧、担心、绝望、惊喜、焦虑、思念等等情感全都倾注了进去。
“沈廷钧……”玉烟叹息,他硬硬的胡茬扎在她嫩嫩的脸上,真的有些疼啊!还没来得及喊出,就觉得吧嗒两声,是雨滴落在脸上的触感。她猛的睁开沉醉的眼,试图看清水滴的来源。
沈廷钧却将脸埋到了她的颈窝,道:“只有你将我的名字喊得这样子好听!”
玉烟的眼睛瞬间模糊,道:“沈廷钧!”
“嗯?”沈廷钧应声。
玉烟道:“我在这里!你睡吧!”
沈廷钧道:“你还会离开我吗?”
玉烟道:“你还会让我离开吗?”
沈廷钧道:“不会!”
玉烟道:“我就知道!”疼痛是任何人都不愿意承受的,对于尝过了失去的疼痛的人来说,更是会尽量的避免。而这个霸道的男人,又怎会令自己重蹈覆辙呢?
沈廷钧躺好,手臂还紧紧的圈住玉烟,然后闭上眼睛。玉烟安静的躺在他身边心里默默的数羊,数到六十的时候,就听到了头顶均匀的呼吸声。
玉烟就叹了口气,他当真就困成这样吗?女人在怀,还能一分钟入睡,是她失了魅力?还是她折磨的他够狠?
都说男人是流血不流泪的,可是她刚才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了他的泪。伤在心上,痛到极处,他对她,竟是如此的用情至深啊!那么,她对他的惩罚是不是太重了些?
玉烟睡到了自然醒,现在再让她睡,当然是睡不着的,何况身边还躺了个男人。她试图起身,可每次挣扎,都被拽了回去。看他的呼吸,明明是睡着的,难道在梦中他都在防备着她逃跑吗?
玉烟趴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你再不放开我,我可要尿床了。”说完这话,再起的时候,就放行了。玉烟狐疑的看他一眼,这家伙不会是装的吧?
玉烟管不了那么多,披衣起来,到了外间,自己穿戴整齐。平时忍冬服侍她,看得多了,扣哪个扣,系那个带,也就都清楚了。开门,吓了一跳,南红和秀儿居然就站在门口。
玉烟挑眉,道:“你们这是偷听吗?”
南红脸不红气不喘的道:“怕你挨揍,正准备着随时冲进去救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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