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回头,道:“沈廷钧既然这样子就可以活命,果然不错。但前提是,他得同意完婚啊!所以,我这赶着回去做他的思想工作呢!”
柳老夫人满脸的疑惑道:“你当真甘心坐以待毙?”
玉烟耸耸肩,道:“不甘心!”
柳老夫人道:“那你是怎么个意思?”
玉烟冷冷一笑,道:“倘使你们柳家就此收兵,我反而会有失落的感觉。没有对手的游戏其实是很不好玩的!既然如此,那么,咱们就来个一较高下吧!二月二十八是吗?玉烟拭目以待!”
柳老夫人的脸上就挂上阴阴的笑,道:“够胆识!”
玉烟道:“在那之前,玉烟会隔三差五来给柳老夫人瞧病的!毕竟,做戏嘛,还是做足了的好!所以,老夫人不要嫌烦,这可都是老夫人教的。”
柳老夫人道:“老身也正是这样子想的!”
“噢,对了!”玉烟突然想到了什么,“老夫人还需要我给把脉吗?”
柳老夫人就笑了,道:“老身的儿子可是誉满京城的太医,而且他孝顺的很。”
玉烟瞬间就明白了,这老太太是在暗示她,就算明知现在的柳烟是假的,柳志远也是不可能出面指证的。因为孝顺嘛!
玉烟也跟着笑,道:“柳雪想要见她的祖母一面,就那么难吗?”
柳老夫人的嘴角就抽动了一下,道:“女儿家本来就是赔钱货,一旦嫁出去了就是人家的人了,到那时也是见不上的了。就当那丫头是提前嫁人了吧!”
玉烟的脑袋就嗡的一下,这样的论调,还真是耳熟啊!在她那个年代,她的那个奶奶,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呢!
玉烟不再多说什么,大步走了出去。
步下台阶的脚步踉跄了一下,薛梅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
柳雷道:“看玉夫人的脸色不太好,可是我祖母的病情有什么不对吗?”
玉烟道:“柳老夫人的病情的确不如上一次好呢!希望你们这些做子孙的多陪陪她的好,这个年龄的人,又是这么个病,说不好听的,那可是活一天少一天了呢!”
柳雷道:“玉夫人身为一个医者,说出这样的话,合适吗?”
玉烟就看向这个胖子,然后指着柳雪,道:“那么,敢问大少爷,对这个堂妹是怎样的感情?”
柳雷道:“自然是愧疚啊!是我亲自把她送去玉夫人那里的,虽是被逼无奈,但每每想起来,还是觉得愧对这孩子呢!”
玉烟道:“是吗?那么大少爷对柳烟呢?”
柳雷变了脸色,道:“玉夫人是怎么个意思?”
玉烟翘起嘴角,道:“人不同于畜生,是因为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就算没有亲情维系,单凭朝夕相处了多年,午夜梦回的时候,良心真的可以得安吗?”
柳雷道:“玉夫人这话说的……还真是让人听不懂呢!”
玉烟道:“柳雪可以不懂,但你肯定懂!”
柳雷就呆愣了一下,还是打着哈哈将他们送了出来。
玉烟上车前,柳雷故意道:“玉夫人可还需要油纸伞吗?”
玉烟再次看看天,道:“无论下多大的雨,玉烟和柳雪都不会再用柳府的伞遮挡了。你们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马车上,摘掉面具的玉烟,一脸的肃穆。
柳雪小心翼翼的问:“我祖母的病真的很难治吗?”
玉烟看她一眼,道:“雪儿,你跟你祖母亲吗?”
柳雪摇摇头,道:“雪儿与祖母见面并不多,祖母威严,雪儿见了就害怕,从不敢亲近。”
徒有亲情,却无感情,难怪会成为舍弃的“赔钱货”。那么柳烟呢?自幼在她的身边长大,说没就没了,她真的也是无所谓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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