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看一眼就别过头去,丁香则直接松了玉烟的胳膊,跑到墙边大吐特吐了起来。
玉烟听着那呕吐声,只觉得自己胃里的东西也开始往上翻滚,却还是硬生生的压了下去。“阿楠,让小白入土为安吧!”
阿楠将木箱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坑里。玉烟捧起一掊土,轻轻的洒了上去。阿楠和忍冬也依样照做。
丁香吐完,倚在墙边,虚弱的喘着气。
玉烟走过去,道:“怎么老是吐呀!来!我给诊诊脉吧!”
丁香道:“没事!我只是见不得那种血肉模糊的样子。”
玉烟道:“还没吃早饭吧?赶紧去吃吧!”
丁香就扶着墙往东院走。
忍冬走到玉烟旁边,道:“主子,她似乎有些不对劲。”
玉烟眯了眼睛,道:“等消息!”
“啊?”忍冬一时间云里雾里。
玉烟帮着阿楠填土,不一会儿就堆起了一个土包。两人默默站了一会儿,然后席地而坐。
玉烟道:“阿楠,三日后去六丰楼找阿牛吧!让他带你回家!”
阿楠道:“去做什么?”
玉烟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阿楠道:“为何非要三日后?”
玉烟道:“因为三日后,我这边的事也该尘埃落定了。”
阿楠道:“小白死我虽然很痛心,但是烟姨好好的,我又很欣慰。烟姨,三日内要做的事,不会有危险吧?”
“会!”玉烟斩钉截铁的道。
“烟姨……”阿楠抿一下嘴,讶异的看过来。
玉烟扯动嘴角,诡秘一笑,道:“这危险可是你的烟姨为那些害小白的人准备的。”
远远的沈廷钧大步走了过来,玉烟就笑了,道:“我还以为今日又去议婚了呢!”
沈廷钧伸出手,将玉烟一把拽起来,道:“平祝王府的当家主母,怎么可以这样子一副形象?”
玉烟私下里张望道:“平祝王府的当家主母在哪里?你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把她带回来了吗?”
沈廷钧就捏捏她的腮,道:“能够这样子跟我说话,证明身体已是好多了。”
玉烟就顺势倒在他的身上,道:“哪有!我这病非三日不能好!”
沈廷钧道:“好吧!既然你病好也得挑日子,那与柳家的议婚就等你病好了再说吧!”
“真的?”玉烟心中一喜。
沈廷钧浅笑,道:“这不正是你病拖着不好的原因吗?”昨夜她睡着后,他亲在去问了两位太医,确定她的小身体没大碍后,心才稍稍放宽了些。无病呻吟,定然是在图谋什么。他又怎么忍心不配合她呢?
玉烟道:“知我者夫君也!希望小白的死与柳家无关,但即便是无关,我也要让他们知道,陷害我的后果就是在拖延他们急不可耐的婚期。”
这正是她称病的原因之一!
不是非要将议婚和皇后的宫宴安排在一起吗?让沈廷钧分身乏术,无从他顾,以为就可以打到她,这算盘是打的满精的。但她柳玉烟是那样善良可欺的人吗?
她从宫宴上全身而退,应是对他们的第一大打击;搅了好不容易坐到一起的议婚,应是对他们的第二大打击;议婚至少拖上个三天,应是对他们的第三大打击吧!
在宫里遭人下毒,无论是太后还是皇上都会觉得理亏,所以,沈廷钧一下子请来两个太医并且将人留下,他们才毫无异议。那么,因玉夫人吐血大病而导致的议婚拖后,又有谁敢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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