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玉烟打个哈欠,“什么时辰了?”
忍冬道:“巳时了!”
玉烟伸个懒腰,“昨儿玩大了,浑身都疼!”
忍冬道:“主子赶紧起吧!若是饿瘦了,王爷回来,定然饶不了奴婢。”
玉烟挣扎着往上起,“他临走的时候,可是这样子威胁你的?”
忍冬撅了嘴巴,“王爷只是说把主子交到奴婢手里他会放心,就这一句话,奴婢就已经觉得千斤重了。这算是威胁吗?”
玉烟就呵呵笑,那个男人连威胁个人都这么隐秘。
忍冬就苦了一张小脸,“主子若是个心疼奴婢的,就别给奴婢出难题呀!”
玉烟任她为自己穿衣服,“你个笨丫头!你是我的人,他敢把你怎么着?哎呀!我这眼皮怎么一直在跳呀!”
忍冬凑到她脸上,“哪一个?让奴婢瞅瞅?”
玉烟指指左眼,“这个!”
忍冬就笑了,“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玉烟道:“你说得可准?有没有搞反了?”
忍冬把她摁到铜镜前为她梳头,“这种事只是说笑,我以为主子是不信的呢!”
玉烟道:“若在以前,我自然是不信的。但自从认识了魏玄机后,总觉得似乎真有所谓的宿命存在。”
“玉姐姐!玉姐姐!”元朔月在院子里急急的喊。
忍冬手中的木梳啪的落地,赶紧弯身捡起来,“奴婢该死!”
玉烟道:“继续梳!今儿一定给我梳一个最漂亮的发型。”
一阵风吹来,玉烟直觉的脸颊微凉了一下。
“玉姐姐,出大事了!”元朔月人随风至,“你怎么还这么沉得住气呀?赶紧跟我走!”
玉烟甩掉她伸过来的手,“有什么事,等我吃完饭再说!”
元朔月用力的一跺脚,“都什么时候了,你吃的哪门子饭?你爹马上就要被问斩了呀!”
忍冬手中的梳子再次落地,这次整个人就呆了,忘了去捡,只是无限同情的看着她家主子。想说点儿什么,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玉烟看着自己铜镜中的容颜,“忍冬,我的头发可是梳好了?”
忍冬道:“主子……”
玉烟站起身,“我饿了!先伺候我吃饭吧!”
元朔月急的额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伸手拦在她面前,“玉姐姐,你没听见我说话吗?还是你忘了你爹是谁?皇上要看柳太医的脑袋啊!现在人已经押往法场了呀!”
玉烟道:“忍冬,小厨房里准备了什么吃的?”
忍冬打了个激灵,“奴婢不知道准备了什么,奴婢这就去吩咐。”
元朔月还是不依不饶,“玉姐姐,你不是这样的人呀!就算柳家再怎么对不起你,可那个要砍头的可是你的亲爹呀!你真的就不管了吗?”
“我怎么管?”玉烟的目光如同箭一样朝她射去,“那个要砍我爹人头的人,可是你那高高在上的亲爹呀!他的皇权那么至高无上,你想让我以卵击石的去对抗吗?”
“可是……可是……”元朔月一时间语塞,“那你至少去看看呀!如果你爹真被砍头,你就不想送他一程吗?”
玉烟咄咄逼人道:“你想让我去眼睁睁的看着我爹死吗?”
元朔月就快哭了,“玉姐姐,你也别怪我!我求过父皇了,他根本不容许任何人说情。再说……再说这次给你爹订的罪名是毒害太后。”
“毒害太后?”玉烟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说她那个再老实不过的爹给人下毒,而且还是给太后下毒,说破天她也是不会相信的。
那么解释就剩下了一个,沈廷钧才刚走,皇上就忍不住要出招了吗?
元朔月猛的转身,“我这就去追表哥,相信他还没走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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