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曜眼疾手快的扶住,黑暗中的视线交织,什么都看不清,却又似乎什么都看清了。“小心点儿!”谢曜的手惺惺的收回。
玉烟道:“谢曜,你这样子做,我不会感激的!”
谢曜扭过脸去,“我又没为你做什么,自然也就不需要你的感激了。”
玉烟转到他面前,“你当真以为你想什么,我不知道吗?”
谢曜干脆转身,“知道了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改变不了最初的选择,自然也就改变不了现在的局面。今生注定娶不到我心中的那个人,那么娶谁都是一样的了。既然为了祖父,为了双亲,我不得不娶妻,那么,何不娶一个对自己有利的呢?”
“谢曜,你是个傻瓜!”玉烟的眼泪无声的滴落。
谢曜深吸口气,“谁说我傻?傻瓜能考上状元吗?傻瓜懂得只有自己变强了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吗?”
玉烟抬头看天,却是模模糊糊的一片,然后转身就往外走。
“烟儿!”谢曜连忙追上去。
“我宁愿自己是傻瓜!”玉烟说完这一句,直到上马车,再也没有说话。
高飞和申海骑马护送,谢曜就没有了相送的必要。人立在大门口,就算马车消失不见,还是呆呆的站着。
马车上的灯光弱弱的拉长三人的影子,薛梅和忍冬对看一眼,都不敢说话。
玉烟伸手,“帕子给我!”
忍冬赶紧递上帕子,幽幽的吐了口气,“主子,眼里的沙子出来了没?”
玉烟就噗嗤一声笑了,“你这丫头也学会讨巧了。”
忍冬挠挠头,笑道:“实在主子这眼泪流的让奴婢摸不着头脑啊!唯一的解释就是沙子进了眼睛里。”
玉烟叹气,“当一个男人把他的心放在你这里,而你又无法把自己的心给他的时候,那将是很重的背负。而当一个男人明明把心放在你这里,却又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时候,心里就不再是负担,而是心疼了。”
忍冬抿一下唇,“主子是在说少爷吗?”
玉烟道:“我有说起他吗?我其实本来就想要撮合他跟元朔月的,毕竟他那么个耿直的性子,没有个公主做他的后盾,怕是迟早会惹着皇上。没想到,还没等我开口,他居然自己提出来了。唉!”
薛梅道:“既是没有偏离主子的目标,主子又何必纠结?”
玉烟摇摇头,苦笑,“不一样的呀!若是我撮合他们,那是我在算计他们。可他自己提出,却完全是处在为我考虑的立场上啊!他以为元朔月会是选妃宴上最大的赢家,与其让一个公主做我的对手,倒不如换做别人,那样我应对起来就不会有压迫感。”
忍冬恍然,“换句话说,少爷要迎娶朔月公主,不过是想为主子解围?”
“聪明!”玉烟抬手揉揉眉心,“换句话说,他是想赔上他一生的幸福啊!”
薛梅道:“主子想多了!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像忍冬这般能找个两情相悦的,真是太少了。所以,谢家少爷,即便不迎娶长公主,一旦皇上赐婚,那也是个陌生的。”
忍冬道:“是这个理!奴婢是幸运的,能够跟自己欢喜的人在一起。但大多数人是没有这种幸运的,都是掀开盖头后才知道对方的长相,照样的生儿育女。所以,没什么的!”
玉烟愣愣的看着她们,猛拍自己的脑门。这落后的古代啊!不能做主的婚姻,被捆绑的爱情,最恐怖的还是习以为常的思想,让她顿时就无语了。
马车驶到王府前,原是不用停,可以直接驶进去的。却听高飞一声厉喝,“谁在那里?”
喜欢怪医,漫天要嫁请()怪医,漫天要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