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费颂雅好笑的看着大放厥词的女儿,“男人是心胸狭隘的动物,尤其对于女人压他一头,很难容忍的。”
玉烟笑,“所以了,若说那个男子真有什么过人之处,那就是对我这个女人百般容忍了。对于我一次一次的冒险,他不是不想阻止,有时还动不动来个禁足,却还是一次又一次顺了我的意。这正是我需要的!”
费颂雅叹息,“丫头,你看看你,说起那个男人来,真是两眼放光啊!就你这性子,想做一件事,怕是很难有人能阻止的了的。”
“妈妈错了!”玉烟收拾碗筷,“那可是个男权社会,男人怎么可能任由女人无法无天的胡闹下去?”
费颂雅也一起动手,“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了,就是他真的很爱你!”
“或许吧!”玉烟笑笑,到厨房里洗碗。“但我还是觉得他是个自负的男人!以为以他的位高权重,就算我捅破了天,他也可以为我收拾。”
费颂雅道:“可是,现在,那边怕是不可收拾了!”
玉烟耸耸肩,“乱世出英雄!乱吧!倒是考验他的时候了!”
玉烟洗完了碗,擦擦手,悲哀的想,要是忍冬在就好了。
请李承哲和李吉儿吃饭,选在了一家粥铺。
费颂雅的主意,说是李吉儿只喜欢喝粥,对于大鱼大肉都敬谢不敏。
这样的饮食,很像迟暮的老人了。
然后,玉烟就看到了那个脸色苍白的女孩儿,二十四岁的年龄,看上去像个瘦弱的初中生。
纤细的眉,修长的眼,没有血色的唇,这样的相貌,呆在浓眉大眼的李承哲身边,全然不像父女。
看来,她是像她的母亲了。
只是,那个母亲早已不堪病女的重负,跟着别人跑路去了。
她对母亲应是有怨的吧?
李承哲笑着说:“吉儿,以后和玉烟姐姐成了朋友,你的病就交给她了。相信,以她的医术,会让你康复的。”
玉烟伸出手,礼貌的打招呼:“你好!”
李吉儿没有握,只是怯怯的淡淡的冲着玉烟笑了笑。
李承哲就有些不好意思,“吉儿平时很少接触人,也很少朋友的,所以,见了生人就有些打怵。”
玉烟悻悻的缩回手,无所谓的笑笑。
她当然知道,那不是打怵,而是很深的防备。
席间,说着客套话。
母亲殷勤的为李吉儿盛粥,有着卑微的讨好的成分。
玉烟起身,借口去洗手间。
从厕所里出来,就看到了倚在水池子上的李吉儿。
玉烟笑笑,“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最近很不舒服吗?”
李吉儿冷了一张小脸,“我已经失去了妈妈,绝对不会再允许有人跟我抢爸爸!”
玉烟叹气,母亲的跑路,显然已经让她没有了安全感。“那么,你就想让他这一辈子只为你付出,却罔顾自己的幸福吗?你就真的忍心吗?”
李吉儿撅了嘴巴,“谁知道你们母女在图谋什么?”
玉烟耸耸肩,“我妈一个副教授,我一个大医院的临床大夫,若论收入,应该比你爸爸高好几倍吧?而你这几年生病,显然在经济上早已拖垮了他,你说我们在图谋什么?”
她早已做过了调查,李承哲不过是一家国企的工程师,所有的收入几乎全砸到了女儿治病上。
只是爱一旦过度,却反而养就了女儿的自私。
“你……”李吉儿就捂着胸前,大口的喘着气。
玉烟走过去,好心的想减轻她的痛苦,却被她闪身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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