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道:“所以,雪小姐就决定试探一下。”
玉烟耸耸肩,“是啊!看到这漫山的栗子树,我就突然来了灵感,随便编了个故事。”
王春长叹一声,“是老夫错了,居然会以为鬼医的妹妹是个单纯的。所以,自然也就没有防备你打着阿莲讲的故事会是假的。更没想到王爷会陪着你演戏,将王二故意的支走。”
玉烟看一眼沈廷钧,笑道:“其实,二总管回来后对偷栗子的否认,已经让你着慌了。而人一慌,就会自乱阵脚。所以,当我抛出二总管脚上的胎记问题时,那也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王春道:“人都是有侥幸心理的!”
玉烟道:“是啊!你的侥幸让你决定去赌,反正不是左脚就是右脚,成功率可是有一半的。”
王春道:“可慌乱之中却忽略了,胎记是极有可能不存在的。”
玉烟拍拍手,“好了!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现在,就来说说我想知道的吧!”
王二抢先,急急的道:“我爹在哪里?你顶替他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是不是被你害了?”
王二手上一用力,王春立马龇牙咧嘴,惨叫出声。光顾着疼了,哪还说得出话来。
沈廷钧叹口气,道:“王二,你放手!有申海在,他就跑不了。”
何况,这山庄中还有他从王府中带出来的护卫。之所以让申海看住他,不过是防止他狗急了跳墙罢了。
“王爷!”王二不甘心的跺脚。
沈廷钧道:“本王不想说第二遍!”
王二就极不情愿的松手,眼睛却半刻不肯放松的瞅着王春。
王春回头看了他一眼,“你爹就被我关在山庄的地窖里!”
王二闻听,撒腿就跑。
“回来!”沈廷钧厉喝。
王二就不得不掉头,苦着一张脸,道:“请王爷准许属下去救爹!”
沈廷钧道:“先把鞋袜穿上!地窖里如果是无人看守甚或不落锁的,王叔岂不早跑出来了?”
王二就垂头丧气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心浮气躁的穿着鞋袜。
王春哈哈大笑,笑罢,身形不稳的摇晃了两下,然后瘫倒在地上。“三年前,我来找他,以他在公主府的地位完全可以为我所用。结果,那个老顽固脑子就是不开化。无奈之下,我也就只能取而代之了。”
玉烟蹙眉,“还只是三年前啊!我还以为又要推回到八年前呢!看来,你打王叔的主意,与新旧交替无关了。”
王春道:“我就是想找个身份隐藏起来而已。”
王二不解道:“你又没犯那伤天害理的事儿,为何要这么做啊?”
玉烟道:“二总管错了!他所做的事,怕是比伤天害理要厉害的多。活在自己的身份里整日惴惴,以为在别人的身份里会安全。”
王春道:“雪小姐怎会知道?”
明明只是一个小丫头,为何举手投足间能做到这般自信满满?就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除了惊讶,就只有惊叹了。
玉烟道:“因为你的弟弟王秋,曾经是我姐姐的老板。他恨我姐姐入骨,不惜找人来杀我姐姐。我姐姐被逼之下,就不能不盯着他。”
王春叹道:“秋弟的性子的确有些偏激,早就警告过他,为人一定要低调,他就偏不听。”
玉烟道:“是啊!你的秋弟绝对是睚眦必报之人。在昭县将我姐姐送进县衙大牢,在瑭城雇凶杀我姐姐,在京城六丰楼开业,更不惜整来了猎杀组织。也因此,一步一步,把俱全楼给葬送了。”
王春道:“鬼医智谋,那绝不是一般人能与之抗衡的。他却偏不信邪,到头来不仅搭上了自己,更连累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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