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竹瘪瘪嘴,“怎么?连你也没有猜出吗?”
玉烟叹气,“你当我是神仙啊!我只是觉得,以你的性情,断不会就将陆老大夫这般轻易的送来。所以,这蒙头盖脸的人,肯定有猫腻。在马车上的时候,还真的一度以为是你呢!”
云竹道:“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不是我的呢?”
玉烟道:“换人的时候!他迫不及待的往前走,如果跟我们是一伙的,脚步毕竟迟疑。所以,我就断定,你肯定抓了一个对方的人来冒充。”
沈廷钧就拖着沉重的步子往楼上走,是他欠考虑了。明知道玉烟想借刀杀人,还那般积极的配合。
他只是忘了云竹会有恶作剧的性情,居然真的把谦德王爷拿来顶替陆老大夫。
如此的不按常理,居然连玉烟都漏算了呢!
算是天命吧!
韩松大喊,“爷,你这般上去,万一是圈套怎么办?”
“圈套个鬼啊!”云竹回身白了他一眼,“还不赶紧跟上去啊!”
玉烟叹气,“好歹也是他的亲舅舅!他只是送他舅舅最后一程而已,相信世子爷意乱神伤之时,不会再做其他的啥事了。”
“主上!主上……”姚泽樟就瘫软在地上,居然也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属下不知道……属下真的不是故意的……”
元听到他的声音,就一下子警醒过来。他当然不会干啥事,他只是抽出了属下腰间的佩刀,狠狠的刺向了姚泽樟的心窝。
姚泽樟也只是大叫一声,只说了三个字:“你好狠……”便再也没有了声息。
冤有头,债有主,一报还一报。
谦德王爷是睁着眼睛死的,姚泽樟也是睁着眼睛死的,他们两个人应该都有着太多的不甘心吧!
只是不甘心又如何?争来斗去,到头来还不是一口黄土棺材大的地儿?
至死方休啊!
死了的人从此执念埋没,那么活着的人呢?
“啊――”元大叫一声,弯身将自己的爹负起,扔下一个字:“撤!”
于妈妈终于从呆愣中回神,然后尖叫一声,直挺挺的往后倒在了地上。
她说过害怕千娇阁里发生血光之灾,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血洗了二楼。
沈廷钧没有阻拦,也没有跟从,只是对韩松道:“放他们走吧!”
韩松跑到窗前,一吹口哨,底下的人便迅速的撤离。
元就抱着谦德王爷,带着他的手下,消失在了夜色里。
云竹就清清嗓子,问玉烟道:“楼上的那个,可是你的表哥,要不要找人给安葬了?”
玉烟就看向百结,“你说呢?”
正在掐于妈妈人中的百结就抬起头来,眼波平静,只是下唇已经咬出了斑斑血迹,“奴婢想亲自将他掩埋!”
玉烟叹气,“看来,你对他还是有情的呀!那好吧!就拖走吧!免得在此污了千娇阁的生意。”
于妈妈就幽幽的吐出了一口气,旋即大哭,“作孽啊!是老天惩罚我做这人。肉生意吗?”
玉烟却只是看着百结,“百结,你也算是九死一生了。葬了那个后,有何打算?”
百结一愣,“奴婢……奴婢……”
玉烟道:“别忘了,小白可是姓丁的!南红要照顾六丰楼的生意,对那个孩子是付不出多少关爱的。”
“可是,奴婢……”百结低下头去,哽咽无语。
玉烟道:“要死要生,随便你吧!若是还想着为丁小白活,就到平祝王府来找我,你的毒,我可以解。”
百结就变换姿势,跪在地上,冲着玉烟,砰砰砰就是三个响头。
玉烟走向楼梯口,迎接着沈廷钧从上面拖着沉重的步伐下来,主动上去握着他的手。“沈廷钧,他其实与我无仇的,我根本没有理由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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