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我十年归府的接风宴。”百里长歌回过身看着傅卿云,她知道他必然是因为身份才说出这样的话。
看来侯府带给他的封建等级分化影响太严重了。百里长歌在心中微微一叹,随后抬步走到他旁边,二话不说撩起傅卿云的衣襟就用力撕扯。
本就破旧的衣服,哪里禁得住她这个习武之人如此大力,三两下便破开来。
傅卿云倏地睁大眼,有些不敢置信。
整个房间里充斥着裂帛的声音。
“好了,走吧!”等到傅卿云身上的衣服看起来足够褴褛,足够恶心到侯爷的时候,百里长歌才住了手。
“这……”傅卿云低头,皱眉看着自己身上被百里长歌撕扯得破烂不堪的衣服。
“没事,你就这样跟我去饭厅,没人敢数落你的不是。”百里长歌弯弯唇,她不是不知道他也有自己的尊严,这样的衣着出场宴会,他定是抬不起头的,可是自己如果再不采取极端的方式让他看清人心的险恶,知道尊严这种东西只有自己能给自己的话,他这辈子就永远都走不出武定侯府。
“相信我。”见他犹豫不定,百里长歌将手掌覆在他手背上,温声道。
“我相信你。”不知为何,心中的那份惶恐和不安在听到她的声音后,顿时消弭于无形。
傅卿云看着她,很认真地点了头。
二人一路分花拂柳来到饭厅。
三小姐百里珊因气愤嘟嘟在她新绣鞋上撒尿,可知道他是晋王府小世子后又无可奈何,干脆选择不出席。
李香兰忙着照顾自家那被打肿脸的宝贝女儿去了,也没出席。
大夫人没出席,二房和三房自然也不能来。
是以,所谓的“接风宴”上便只坐了叶痕、嘟嘟和武定侯百里敬。
百里长歌毫不避讳,进了饭厅直接示意傅卿云坐在自己旁边。
叶痕喝酒的动作一顿,清泉般的眸光似有若无扫过对面二人,在百里长歌身上稍稍一停,又定在傅卿云破旧的衣服上,随即便迅速移开,笑看着百里敬,“不知这位是?”
“侯爷的亲姐姐,我亲姑姑的儿子,武定侯府长房唯一的男丁,也是武定侯府少爷。”百里长歌抢在百里敬前面答话,说得铿锵有力。
百里敬脸色一黑,扫了一眼傅卿云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微怒道:“怎么这个样子就出来了?”
“侯爷政务繁忙,没工夫管理后宅之事,自然也就没工夫关心表哥的日常起居,更不可能关心他的月例银子被克扣了多少,开春的新衣添置到哪里去了。”自己倒了杯酒喝下,百里长歌面不改色。
感觉到对面有道凌厉的目光指向自己,她顺势望过去,只见叶痕低头喝着酒,完美如画的面容上依旧波澜不惊,嘟嘟则用极其不满的眼神瞅着她,时不时又瞅一眼傅卿云。
当着晋王的面被抖出当家夫人虐待傅卿云的事,百里敬脸上有些挂不住,想发怒时才惊觉到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儿早已不是当初害死广陵侯府小姐裴菱,被他无奈之下驱赶出府的柔弱小女孩。撇去准皇长孙妃的身份,她周身的高华气质分毫不输任何一个大家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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