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睿也狠狠的瞪着花飞飞,仿佛她是他上辈子的仇人。
这个可恨的女人!
天知道,整整十八天的担忧,十八天的噩梦,他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还好,她终于还是醒过来了。
他其实想等她醒过来后,一定要对她好,对她很好,可是,还是忍不住,想要狠狠骂她一顿。
他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将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
她竟然去以身挡箭!真是不要命了!他想要狠狠的惩罚她一顿。死了也活该!此时他狠狠的想。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最后花飞飞低下头,大口大口的喝水,恨不得喝的水就是喝他的血。
室内点着冉冉的檀香,淡淡的香味。外面的风,呼呼的刮着,屋子里点着炉子,倒不是很冷。
整个世界都弥漫着飞雪的冬天。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
稍稍开一点门,就有强烈的风灌进来,干枯的树干,被风吹得噼里啪啦响。
喝了一点水,南宫睿朝外面说道:“来人,把贵妃娘娘的药端进来。”
一个小宫女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进了来,南宫睿接过来,坐下,拿起汤匙,吹了一下,往花飞飞嘴边送,花飞飞干笑了一下,说道:
“不劳皇上大驾,臣妾自己来便可以了。”
南宫睿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冷冷的说道:
“如果你有力气端得起这个碗的话。”
花飞飞试着动了一下,伤在胸口,一动就扯了了伤口,痛得她龇牙咧嘴。
“那么让一个宫女进来也可以。”
南宫睿冷笑着看着花飞飞痛苦的表情,不为所动的说道:“给你两个选择,一,像现在这样喂你喝药,二,像你以前喂我喝药那样喂你喝药。”
花飞飞看着南宫睿笑得有点冰冷与邪恶的表情,颤声问道:“哪样?”
“就是第一次你喂我喝药那样。”南宫睿凑近花飞飞,邪魅的眼中含着揶揄的笑意。
啊呸!狗嘴吐不出象牙!
第一口药喝下去的时候,花飞飞就忍不住想要破口大骂:这药到底是哪个庸医开的!怎么这么苦!她要问候他全家!
一代医圣戴景明正在太医院里打着一个小盹,忽然被惊醒了,茫然的看了一下四周,谁在叨念他?转头却见阿丑正在那里煎着药,一言不发。戴景明迷迷糊糊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如果他知道他堂堂一个太医院资历最老的御医,被人骂为御医,估计会气的找人拼命。
可是那药不是吹的,带着浓重的药味,又苦又涩,花飞飞喝着都想吐。
“可不可以不喝了?”花飞飞哭丧着脸问道。
“不可以。”南宫睿面无表情的说道。
“能不能来点糖?”花飞飞折中。
“不可以。”南宫睿冷着脸。
“为什么?”花飞飞愤愤不平,绝对是报复,她以前喂他喝药她都准备糖,现在她喝药,竟然就不可以了,这叫什么呢?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果然是封建社会悲催的产物。
“我可以像你之前喂我喝药那样喂你。”南宫睿说的一本正经。
“算了。”花飞飞垂头丧气的挥挥手,“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这样一口口的喝,你让我一口把它喝完算了。”
花飞飞说的慷慨大义,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架势。
“好。”南宫睿说道,然后迅速的喝了一口药,抬起她的下巴,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凑近了她。
花飞飞瞪大了眼睛,等到回过神来,药已经被灌进了嘴里,又苦又呛。
“咳咳咳——”好不容易咽下去,花飞飞拼命的咳嗽,间或用眼神瞪着那个在一旁装无辜的人。
“朕还有些奏折没批完,你好好休息吧,朕晚一点再过来。”南宫睿放下碗,仿佛生么事都没有发生,施施然的往外走。花飞飞还在咳嗽,她说要一口喝完,是这样喝的吗!看着那昏君远去的背影,她心中默默的把开药的庸医以及南宫睿的祖宗十八代挨个儿的问候了千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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