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光在将女儿嫁给王雱前就知道会出这样或那样的事,现在真闹出来了,他也只能在心里叹一口气、道一句“果然如此”。他与王安石对视一眼,都看见对方眼底的无奈。
王安石直接给王雱下了个任务:“我听说明年会开制策,你好好准备,到时回京参加。”眼看自己这一时半会都得在开封打转,还是让自己儿子考回来算了。
这制策考试是针对白身士子与在职官员的特殊考试,开制策试的时间不定,一般由官家亲自出题。白身士子考上了,可以和进士一样授官;若是在职官员去考则可以擢升一级。
也就是说,王雱要是考过了这次制策考试,就会从原来的六品升为从五品,甚至有可能超擢为五品,正配他那身特赐绯袍。
制策考试成绩分为五等,一等二等虚置,三等才是头一等,数量极其稀少,目前也只有吴育曾经获得三等。饶是如此,当时核定等次的人还给他扣了点分,判定为“三等次等”。得了四等,那就是通过,和进士出身差不多;若是得了五等,自然是该干嘛干嘛去,恭喜你,你已经被淘汰了!
王雱还以为自己科举完就告别考试了,没想到王安石竟又找出个名目让他去靠制策考试!
王雱一脸腼腆:“这不太好吧?明年我也才十七岁呢,十七岁就当五品官,太招眼了!您要想想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啊……”
王安石冷笑:“口气真大,让你考,你就能考过了?自太/祖以来,通过制策试的也不过寥寥数十人而已,少觉得自己就是天下第一。考过就能升官的试,你当那么容易考过?”
别人都能提“木秀于林”,王雱是没资格提的,他做的那些事哪些不招眼?哪一桩拿出去不让人又羡又妒?既是如此,那就多展现展现,让人知道他才德能配位方是正理!
王雱听王安石这么说,稍稍放心了一些。只不过他本来准备赖在洛阳不走,若是回来考明年制策试,怕是再不能留在洛阳了。回开封虽则人多好搞事,却还是不如夫妻两人在洛阳过小日子自在啊!
王雱见王安石两人算是把事情揭过了,灰溜溜地溜出去找司马琰说话。
王安石与司马光看着王雱逃似也地跑了,无奈一叹。他们也不是想拘着这小子,可是把这小子放出去,他们着实放心不下啊!瞧瞧他躲在洛阳那边都捣腾出多少事儿来了?
另一边,王雱回到房中找着了司马琰,上去就是把人抱怀里亲了一口,又和司马琰卖惨。他不要脸地捋起袖子给司马琰看他挨了一棍的胳膊,强烈控诉他爹的心狠手辣:“我爹下手是真的狠啊,还好我以前跑得快!”
司马琰见王雱真挨揍了,心疼地拉他坐下查看那道红痕。
王雱再接再厉地卖惨:“唉,疼,真的疼,得你亲一亲才能好。”
司马琰:“……”
王雱等不到亲亲,唉声叹气:“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要嫁我,连个亲亲都不肯给,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司马琰拿他没办法,凑近亲上他的唇,堵住了他余下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王雱讨要亲亲成功,顿时笑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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