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舍道:“宗主不必解释,反正你是宗主,我是弟子。”
白得得想想也是哦,她是宗主,说什么做什么弟子都只能听着和服从。
花间坊所在的大街乃是大亚城最热闹的地方,尤其是华灯初上之际,人群都还是涌入这条大街,用摩肩接踵来形容也不为过。
白得得那张脸本就招人,她往街上一走,人人都往她身边涌,不仅男人,女人也是。爱美之心人人有之。
这可就苦了白得得了,差点儿被挤成煎饼。亏得后面容舍看不过去了,伸手从背后虚揽住她,替她将拥挤的人群挡在了手臂外侧。
整个过程白得得没有任何不适,反而对容舍只有由衷的感谢。若是容舍一开始就出手了,白得得指不定还会觉得别扭了,而容舍明显是看不下去了才伸手的,这就发生得很自然了。
大街上人潮涌动,而花间坊内却是客人稀少,因为所有人都在外面排队呢。花间坊一次只服务五名客人,只有出来一位,才能进去一位。
白得得看了看那门口的长龙,叹息道:“这队要排到明年去了吧?”
谁知容舍领着白得得上前,那守在门边的孕神境高手立即就恭敬地替容舍开了门。
后面排队的人里有人不满了,“为什么他可以插队?”又不是什么大能,容舍的修为一眼就能看出十分低下。
白得得跟在容舍身后也是好奇呢。
“他就是花间坊的主人。”那守门高手道。
白得得的震惊绝对比其他人来得更猛烈,“你怎么会是花间坊的主人?”
容舍无奈地看了白得得一眼,“这几年宗门的俸禄增加,都是用花间坊的收益支付的。”
白得得这个甩手掌柜还真是不知道,因为这些杂务都是兰渐染在打理。
“你怎么想起要建花间坊的?”白得得欣喜地道,这岂不是说明,她以后买衣服可以不花钱了?
容舍看着白得得的眼睛道:“怎么想到的?宗主的服饰向来是我在打理,后来宗主将我撵走,我想着画的那些服饰图纸扔了也可惜,就开了这间花间坊。”
白得得此时真的有种自己好像负了容舍的感觉,特别的心虚,只能呵呵笑道:“那这样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对吧?这样的话,你虽然修为低下,但也算是事业有成,有钱能使鬼推磨,怪不得连招的守门的都是孕神境修为。如此看来,修为高低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宗主是一直瞧不起我修为低,当初才将我撵走的么?”容舍幽幽地问。
而容舍特别不适合这种语气,白得得觉得,因为容舍一这么说话,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觉得自己十分羞愧,好似祸害了他似的。
“不是,我……”
容舍又摆了摆手,“算了,这花间坊是宗主的产业,若是没有宗主,我也没有那样的灵感能画出这些衣裳。所以钱都是宗主的。”
这完全是天上掉钱袋子砸在白得得脑袋上了,她基本已经晕了过去。
“你就是花间坊的主人?”一个轻柔甘甜的声音在白得得身后响起。
白得得转身一看,见来人却正是百花榜的榜首白姬。
白姬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上一任的第一美人,她略略闪了闪神,然后视线就再次投到了容舍身上。
白得得看了看容舍,又看了看白姬,好像也称得上是郎才女貌。
容舍朝白姬行了一礼,“白仙子。”
白得得狠狠地瞪了容舍一眼,什么白仙子?这白仙子三个字难道不是她白得得的专称?
容舍却没再搭理白得得,而是朝着白姬道:“不知仙子有何赐教?”
不知道为什么,白得得心里忽然就升起个念头,男人果然都是喜欢年轻的。
“我,坊主可否借一步说话?”白姬朝容舍道。
“那就请到楼上的贵宾雅间。”容舍领头半步,引着白姬往二楼去,然后回头看向白得得,“还请宗主在下面四处看看。”这就是拒绝白得得去听八卦了。
白得得很是想撇撇嘴。
半晌后,白姬才从雅间下楼,然后匆匆离开。
白得得走到容舍跟前,在他眼前挥了挥手道:“看什么啊?人都走远了。”
容舍这才垂下眼眸,“宗主,可选到什么合适的服饰了?”
白得得道:“我刚才可是打听到了,你从三年前开始就每个月都叫人将花间坊的限量唯一款送到长生宗去给白姬,你的心上人该不会就是她吧?”
容舍没回答。
白得得又继续道:“眼光倒是不错,就是这事有些棘手。长生宗未必看得上我们符河宗,你若想抱得美人归,只怕不容易。”
“世上本就没有容易的事情。”容舍略显惆怅地道。
“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求而不得。你这样只怕要影响修行。”白得得有些替容舍担忧。
容舍因为在白得得的身上并没看到自己想看的反应,略显烦躁地道:“宗主误会了,不是我,白姬是北生的心上人。”
“北生?!”
估计杜北生自己也不知道,三年前容舍就在替他送服饰给白姬了,显然是势必要将他和白姬送作堆。
“那倒是有些希望。”白得得口无遮拦地道。毕竟修士的世界里,最看重的还是修为。容舍什么都好,就是修行天赋差了点儿。
白得得看着容舍略略发青的脸,又赶紧补充了一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那个意思。”容舍定定地道。
白得得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我是说我从来不嫌弃你修为低,但是长生宗的人肯定不会像我这么想的。”
“只要宗主不嫌弃就好。”容舍看着白得得的眼睛道。
白得得发现自己好怂,她压根儿就没敢跟容舍对视。以前多可爱的孩子啊,为什么要长大呢?长大了心就复杂了,白得得现在是恨不能将容舍又变回六岁。
“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在我心里你就跟我自己的孩子是一样的。”白得得使劲儿地扯出一个“慈母笑”。
容舍也笑了笑,满是讽刺的意味,“嗯,那宗主也得先找个男人,才生得出孩子来。”
(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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