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珑倒不像她那般担心:“白蘅你放心,没事儿的。刚刚公主只是和她说王爷在驿站,晚些就见不到了。又没有明说王爷去驿站是要回凤城去,是她自己会错了意思,白跑了一趟,怪不得旁人。”
丹凰点头,伸手同青珑击掌。
“等她折返回来,祁凤定然已经回府,若要兴师问罪便让她找他去。”
祁凤入城时,已是夜半,明月高悬,交代了驿站,妥当护送这些东西去凤城,他和青旭、傅融便让人带车马回王府,去逛了逛兵器铺子。
傅融想打把新宝剑,逛了几家铺子后终于弄好了。三人便顺势逛了逛周都集市。
这段时日,祁凤日日拘在府中,也是难得出来透透气。
经过一个小摊子,摊子虽小,上头摆的几样首饰却小巧精致。
倒比那些珠玉环翠多了几分意趣。
青旭和傅融见祁凤停下脚步,便也停了下来,两人竟是同时伸手选中了同一支簪子。
“给我,这我要追媳妇儿用的。”
“不行,青珑的生辰快到了,我正愁找不到合适的生辰礼物。”
“放手,媳妇比妹妹重要,我是三代单传,我不能做光棍儿。”
“我亲妹妹比谁都重要,再说白蘅不是你媳妇儿?该你放手。”
“你放不放,不放我咬你了。”
“你咬一个试试,你敢动嘴,我就敢动腿!”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摊主尴尬的看着他们,又不敢劝架,伸出的手无处安放,支支吾吾。
不多会儿,手上却是多了一锭银子。
祁凤拿起一根玉簪。
此簪精细小巧,浑身通透,翠绿欲滴,不嚣张,不奢华,质朴典雅,温润如君。
正配丹凰。
白日里见她把时常带着的那支木簪和发带一起扔到了姻缘树上,发上空无一物,便把这个赔给她吧。
他用随身帕子小心将簪子收好,放于贴心之处。
青旭拍开傅融真的咬上来的嘴,“别咬了,王爷要走了。”
却见那摊主把剩下的全包了起来,交给他们:“刚刚那位公子已经给过银两了。”
傅融一把将那包东西拿上,小跑追上祁凤,却见后头青旭咬牙切齿的喊着:“我的,别跑,你这个贼!”
两人打打闹闹,祁凤却是一路带笑,回到了王府。
“见过王爷。”华灯初上,却不想门外竟还有客相迎。
马车帘子轻掀,那人缓缓下车,祁凤看清来人,连忙上前行了个礼。
“久违。”
“久违个头!”进了书房,祁凤头上很快就挨了狠狠地一下:“前几日你伤重便算了,这几日能下地走路了,竟然也不来瞧瞧老夫,看来是要等老夫一脚迈进棺材里了,你才会上门。”这打他的人正是如今大周最有权势的文官头头,父皇曾经的军师,在开国之中立下赫赫功勋的梁相。
为人最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睚眦必报,极其护短,总之别招惹他,也别招惹他五花八门的亲戚。他是祁凤和祁越的启蒙恩师,又曾经在危难之中救过祁越的性命,那时,父皇陈兵原来的陈国国都如今的周都之下,陈国国君便以还在城中的他们母子三人作为人质要挟。还是梁相冒险救了祁越出去。不然当时被推上城楼的就不只是母亲和他了。
故而即便如今贵为太子和凤王,祁越和祁凤在他满前也是不敢有丝毫造次。
而他只有梁沅这一个独生女儿,自幼娇惯,宠的那是一个无法无天,但谁不看梁相三分薄面,没一个人敢去站出来。
梁沅自幼便倾心于他,整日追在他后头,后来他去了凤城,更是隔三差五的便跑来找他,即便不来也是日日派人送来书信礼物,祁凤烦不胜烦,起先还敷衍一二,后来便直接让人收了都扔进库房,竟也占了满满一个库房。
“梁相哪里话?本是身子一好便想上门看望恩师的。不过听闻梁相进来偶感风寒,怕扰了梁相休养便一直未上门。不过昨日也派人送了药材过去,不知梁相收到了吗?”
“你送了药来吗?”梁相摸摸胡子:“我怎么没看见,大概又被沅儿那丫头半道截走了吧。”梁相想起自家女儿便立马露出了笑脸:“这些年,你送来的那些东西,不管是什么,沅儿都当成宝贝似的收着。连我这个做爹的都不能瞧上一瞧。”
祁凤不太想接这个话茬。
他非常明白梁相接下来想说什么。
这祁梁两家是过命的交情,平日里走的便十分近,梁家姑娘和他们祁家儿郎从小便玩在一处。除了梁沅、他和祁凤之外,还有祁越如今的妻子,当朝太子妃梁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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