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连忙跪了下来,她用力踩着她的背下了车。
梁沅性子暴躁,可梁相位高权重,对这个独生女儿极为看重,旁人也不敢说什么。
她在前头走着,一路横冲直撞,有几个不让路的人撞了过来,被她一马鞭打到了一旁,想要反抗,却早已被她后头相府的下人治住。
无人敢挡她的去路,途经天香楼,门口的花魁姑娘正在揽客,见了梁沅过来,本躲到了一旁,却不知哪里惹得梁沅不快,梁沅一鞭子挥了过去,却是打在了她的脸上。生生落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她捂着脸尖声叫着,梁沅听她这般哭喊叫唤却更是起火,一鞭子一鞭子抽了过去,“你这下贱胚子,搔首弄姿的东西,叫你勾引男人,叫你这般花枝招展,可恶,可恶!”
梁沅虽是女子,可这一鞭子一鞭子力度却不轻,那花魁女子被她打的起初还能闪躲,叫唤一二,到最后却是瘫倒在地,奄奄一息。
她却还不解气,挥起一鞭,便朝着她那双看着她的眼睛去。
“住手!”手中的长鞭被人夺下,折成两截,扔到了地上,梁沅正要发作,哪个不知死活的竟敢拦着她。
“怎么,你是连我也想打吗?”梁簌吩咐人将那个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姑娘扶了起来:“送到就近的医馆诊治。”
让人驱散了四周围着的百姓,命人妥善安置了这一路被梁沅所伤的人。
同天香楼的管事要下了那姑娘的卖身契,让相府的人将马车驾回去。
她拽着站着不动的梁沅上了马车。
“阿姐。”梁沅叫了声。
“你别叫我阿姐。若不是我刚刚拦着你,那姑娘便让你打死了。”梁簌同梁沅从小一起长大,虽名为堂姐妹,实则感情深厚,同亲姐妹无异。
梁沅的伯父是梁簌的父亲是周国最富有的商人,掌管了不计其数的商号,曾经在周帝起兵时支持了他大笔的军资。梁沅的父亲梁相,是周帝的患难之交,一路陪着周帝谋划,是大周的开国元勋之一,也是当今文官之首。
梁沅的堂姐梁簌是当今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先皇后故去后,周帝没有再立,后宫没有嫔妃,身为太子妃,她其实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而梁沅未来的夫君祁凤,是太子的亲弟弟,是统领四大营兵马的凤王。
她有底气可以嚣张跋扈,可以肆意妄为。
但是,
“你没有权力杀人,更何况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之人?”梁簌知道叔父疼爱女儿,极其护短,宠着梁沅,梁沅往日任性妄为,脾气是有些不好,可是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当街行凶。
“她不无辜!她不守妇道,四处勾引男人。”梁沅恶狠狠地说着。
梁簌无奈:“你不看看你站的地方是哪儿?勾栏之处的女子,本就以此为生,你若是看不惯,不看便是。”
“是她碍了我的眼。要不是她——王爷怎么会?”她咬牙切齿的说着,说着说着竟红了眼眶。
看来,此她非彼她,那姑娘是替人受过,受这无妄之灾了。
“祁凤不喜欢你,你要找找你自己的原因,别总是把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你不改改你身上的臭毛病,即便是没了她,也会有旁的人。”梁簌是懒得管他们这笔糊涂账了,这祁凤把凤凰结都送出去了,想来是对那个叫丹凰的姑娘已经上了心了,偏生梁沅这个傻姑娘还一头扎进去,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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