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簌上前,拿起一旁的布,轻轻握起他的头发,慢慢替他擦拭着:“君还未归,妾怎敢睡?”
她调皮的波动起一丝水花,正渐上祁越的脸。
他虽不如祁凤长得精致,却更像陛下,俊朗硬气,只是他与祁凤两人的性子却是截然不同。
一个是微微山风,一个是固若磐石。这长相同性子却是一点也不搭。
“若让外头的姑娘带走了,我可何处去寻?”
梁簌嫁他后,身为太子妃,外人面前总是端庄持,也便只有在他面前依旧这般口无遮拦,散漫无忧。他抬头替她拨开落于眼尖的碎发:“你不必寻,我来找你,不管何时,你且静静等着,我都会来寻你。”
都说太子是君子端方,沉稳内敛,往日里也难见他这般满眼温柔的表露心意,不过自小相识,成亲三载,梁簌会依旧会因他不时冒出的一句情话而心湖波动。
沐浴之后,梁簌吩咐人将东西收拾下去,祁越看见桌上放的那些书,都是关于凿井工具改良的书,他心有所动,翻开看了看,却瞥见被这几本压在下头的一本,书未合上,显是翻了几页。
以香寻踪?!
这似乎与其他几本说的不是同一件事。
他翻到书的封面,果见上头写着闻香录。
梁簌已铺好了床,见祁越站在书桌前,便走了过来:“这是香谱,里头记了些香味的调配。”
她靠在祁越肩上,指了指祁越正翻着的那页以香寻踪解释道:“香道在齐国盛行,在我大周则不显。齐国但凡权贵之家,都会给自家子女从小养一只香兽,飞鸟鱼虫皆有,用来追踪所在传递信息,护卫孩子。从小以特殊香料养大的这些香兽,会根据这特殊的味道找到自己的主人,有些甚至能跨越千里。”
“竟有如此神奇的事情?”祁越平日里涉猎多为军事农政,对这些旁的东西倒是不若梁簌精通:“你怎么想起把这个拿出来了?”
“前些日子,沅儿来找我,提到了宁神香,说想看看宁神香是否有其他用法,可否搭配其他东西用,便找我借了这本册子去,前两日才还了回来,我便随手扔在案前,忘了收了。”梁簌扶着祁越坐下,替他捏了捏肩膀:“你今夜帮凤儿寻人去了,可是找到了?”
祁越点点头:“凤儿派人给我送了消息,说是已找到了。本欲早回,见了你小时爱吃的包子,便停下带回一些,又巧落了雨,才耽搁迟了。”他拉着她坐到自己的膝上:“凤儿还派人传话,说谢谢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梁簌揽住他的脖子,眉目含情:“春宵苦短,夫君若再辜负,这天可都亮了?”
腰上软肉被她伸手一掐,祁越一颤,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朝床榻走去。
海棠初着雨,轻盈娇欲语。
白蘅和青珑先得了消息,先赶了回来,青旭要处理神龙营的事情,还要派人去解除封锁城门的命令,比他们迟了一步。
他们三人到时,见里头十分安静,在门头探头一看,王爷坐在床榻前,正握着公主的手,公主已然安睡。
三人上前,却不敢出声,倒是里头坐着的祁凤察觉到外头的动静,起身朝他们走了过来。
“那些搜城的神龙营护卫还有凤卫的人都安顿好了吗?”祁凤看起来很是疲累,声音有些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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