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合了他一贯的性子。”徐扬将军算是祁凤和祁越的另一位启蒙恩师,父皇常年在外领兵,他和祁越的剑术都是徐扬将军教的。徐扬将军和父皇算的上是至交好友,同梁相的关系也不错。只不过三个人最后选择了不一样的道路。
在徐扬将军的心里,陈帝的知遇之恩大于其他所有的一切。
“他推你下去之后定然是晾了你一段时日救了你。”
司徒晋点点头。
祁凤笑了笑:“他曾经说过他是最不适合做暗卫的人,他这个人脾气耿直,见到好的必然会开口,见到不好的必然会出手,藏不住事情。”
“我曾经羡慕过他的孩子,能有他这样的父亲,好坏全在脸上,无需让人去猜度。也曾经羡慕过你和太子,能有陛下那样的父亲,无条件的信任你们。我的父亲,于我而言,不过是给了我血脉的陌生人,甚至可以说是仇人。”司徒晋说这话时很平静,脸上看不到半分的怨恨。谁能想到,这天下最有资格为陈帝报仇的人却是最不想的人。
“陛下对我的恩情,我本打算用一生尽忠来报,至于徐将军的——”
“他定然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不说这个了,眼下当务之急是如何击退那些使用傀儡术的人——徐洛提到的珈蓝一族,你怎么看?”
“你如此问,想必是知道珈蓝一族的渊源了。”
司徒晋点点头。
齐国的珈蓝一族,在大周,便是闻名天下的梁家。
大周首富,大周文臣之首,大周太子妃,皆都出自梁家。
梁家出自珈蓝一族,即便周齐怎么打,珈蓝一族与梁家的关系都很好,半点不受影响。从珈蓝一族那儿要一些梦兰对于梁家想来并不是什么难事。况且,这回他们出行十分隐秘,知道他们行踪的人只有梁相。且这火炮图纸机密,做工繁琐,造价不菲,有能力一口气弄出十门的。放眼望去,也就只有梁家了。
若真的是梁家,那真是十分可怕的一件事情。祁凤不敢想,司徒晋亦不敢想。
大周梁家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用之为利刃,
伤己亦能毙命。
犹如裴家对齐国的威胁一般的存在。
“想是有心人嫁祸——”
“若并非偶然——”
“你的意思是——”祁凤想不到司徒晋会如此说。
“权力能腐蚀人心,小心为上。”
“依你之见——”
“此番若能顺利拿到机关匣子,不妨设一个局,试一试梁相。若梁相无辜,那便能安下一大半的心来。”
在梁家,梁相几乎顶起了大半边。
“若与梁相无关,剩下的其他梁家人倒也不足为虑。”虽如此说,祁凤却仍觉得有些不安。
“王爷高兴的太早了,这梁家除了梁相外,还有一人也不得不在意。”
灯芯有些暗,祁越揉了揉眼睛,想要起身将灯火弄得亮堂些,便听到推门而入的声音。梁簌端着夜宵走了进来。
她挑了挑灯火,屋里一下亮堂了许多。
“怎么还没睡?”祁越想起身,梁簌连忙上前扶住他,扶着他在轮椅上坐好,看了眼旁边堆积如山的奏折,深深叹了口气。
“有时我真替你羡慕那些能够一觉睡到天明的田头翁。百姓尚且能得些许闲暇时光,倒是你这伤筋动骨的还不忘操劳这些国事。”
祁越拉着她坐下:“都是些军报。父皇体恤,我受伤后奏报便都送进宫里了,都由父皇处理。这些军报是我让人送去给父皇的时候顺便誊抄了一份送来。祁凤重伤初愈,便要领兵,我担心他的情形,看看这些军报,心里多少有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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