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入周都,是为表清白,为何要逃?”
“那你章凤营将士还一路伏击我们?”
“我劝过他们。”
章泽砍断射向严坤的利箭,握住一支飞向自己的反手扔了回去,射倒一人。
“那此番动手是死心不劝了?”
“这些人并非章凤营的人!”
严坤细看,这些人穿的都是章凤营的衣服啊,他是怎么看出不是章凤营的人?
“营中哪个将士我没见过,这些人面生!”
“这可也是理由,若你看走眼了呢?”
两人虽都久经沙场,可到底双拳难敌四手,渐渐力有不逮,身上所穿的衣服也早被血色染红。
御史那边情况也不乐观,虽还有几人护着,却也是个个气喘吁吁,一片血色。
对方剩下的人渐渐把他们围在一起,看来是想要一网打尽了。
“想不到我严坤没死在百万敌军的沙场上,倒是死在自家的家门口了。这传出去,简直太丢人了。”严坤腿上刚刚被砍了一刀,血流如注,刚刚打了许久,眼下却有些站不住了。
“未到最后,莫轻言生死。你先在后头稍作休息。”章泽挡在他身前。
章泽单手撑着严坤的肩膀站直:“开什么玩笑?我飞羽营的将士可是大周最最好的先锋营,岂有躲于人后的道理?”
他抢过一把对方的长剑,用力一挥,一剑封喉,血溅他的眼睛,模糊了视线,他伸手抹了一把。等到视野清晰,却是一支羽箭对着他的咽喉射来。
看来今日是要命丧此地了。
却不想那羽箭被一条长鞭卷走。
“救人。留活口。”
祁凤赶到时,便见到几个几乎全身血色的人被一群人团团围住,站在最前面的是章泽。
凤卫本都是些武艺出众之人,况且对方和严坤章泽打了许久,耗费不少体力,很快便被制住。
可在制住之后却纷纷服毒自尽。
“凤——凤王,这些人都死了。”青旭也过来同他们会合在一处。
章泽手臂受了伤,见了祁凤,连忙上前行礼:“末将见过王爷。”
“有伤在身不必多礼。”祁凤扶他起身,扯下自己长袍,先替他包住了伤口。
看到祁凤出现在这边,章泽大概也猜到了:“是属下无能,让章凤营陷入危难,给王爷惹事了。”
“本王信你为人,原以为是误会,但现下——”祁凤看着这四野横尸,眼前几人伤痕累累:“多半是有心人幕后布局,意在本王,非你之过。”
祁凤绕过章泽,走到严坤的身边,严坤因为腿伤,此刻正靠着身后大树,单手捂着伤口。
见祁凤过来,想要起身行礼,被祁凤按住。
“严将军这一路调虎离山,让本王找的好苦。”
严坤没想到居然有机会和凤王面对面的说话,还能得凤王一句夸奖。
“若非如此,王爷此刻见的怕就是我等的尸首了。”失血过多,他的唇色发白,声音也有气无力。
青旭替章泽和其他将士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便过来了。
他蹲下身子想要替严坤处理伤口,却被严坤推开了手:“不必。”
“严将军是信不过本王?”
“非严坤信不过王爷,只这一路受了数次伏击,皆出自章凤营,飞羽营将士也因此死伤无数。严坤不知王爷意图,究竟是想要末将生还是死,若是死,那何必再费心救治?”
数次?
祁凤记得那个来报信的将军说章凤营只去了一次,何来数次。再者而言,章凤营出手应该只是为了营救章泽,怎么会涉及性命?
看来,那报信之人一定有问题。
“严将军放心,本王非来取你性命。此事若真与章凤营有关,本王也会调查清楚,给你,给飞羽营和太子一个交代。”
那年轻御史祁凤见过一回,是去岁的文考状元,原以为是个花架子,却不想有几分真才实学,不到一年,升迁极快,从一个小小吏部员外郎便直领了这巡查九大营往年非重臣不在朝堂摸爬滚打几年而不得的职位。他这一两年,皆在凤城养伤,无诏不能回京,与之也不过一面之缘,不知其深浅。可今日,观他面相貌,这被围众人中应当只有他无反手之力,却无丝毫惧色。
这见了他,也是不卑不亢,不惊不惧,做全了礼数。
祁凤记得他的名字,
叫,司徒晋。
这姓司徒的不多,
可他恰巧也认识那么一位,
司徒丹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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