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新采来的花放好,打开窗户通了通风。就远远看见白蘅端了饭菜和药过来。
自从那日后,已经过了三天了,这三天,祁凤一直在昏迷。
青旭来给他把脉开了药,说是因为情绪太波动,之前受损的心脉受到冲击所以才一直不醒,他开了药,白蘅每日照着药方煎着,喝了几日,虽然祁凤依旧没有醒,可面色却比之前好了许多。
原本这照顾的活是轮不到丹凰来做的。毕竟她自己从那么高的城楼摔下来,虽然祁凤策马救了她,但是脏腑也受到了冲击。只是那位曾经的大皇子一脸冷漠的太子爷告诉她,祁凤在周帝面前自己承认了说她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女人。并且还把祁凤的母亲去世的那一段同她讲了讲。虽然讲的很不刻意,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她伸手将吹到祁凤眼角的发丝拂到一边,没想到这只草鸡平日里看起来光鲜亮丽,张牙舞爪的,竟然有这样惨烈的一段往事。也难怪她掉下来之后,他抱着她的力道那么重,重的感觉要勒死她一般。
看来是把她同他娘重叠在一起了。
不过,不管如何,这草鸡总算是救了她的性命,是她的救命恩人。
丹凰这人,最大的特点是乐天知命,而最大的优点是知恩图报。
白蘅放下药,便走到窗边想把窗户关上,被丹凰拉住。
“你干什么?”
“公主,外头风大,您和凤王的伤势都还没有好,小心受凉。”她把煎好的药递给她:“这个是给您的。”然后拿起另一碗走到床边。
丹凰一口将苦药喝完,然后便伸手拿过白蘅手中的药碗。
“公主这是——”
“草鸡好歹对我有救命之恩,既然要照顾他,还是我亲自来吧。假手于人似乎不太好。”丹凰一手拿帕子,一手拿着药碗小心翼翼地喂着。
白蘅看了觉得有些好笑,她不知道公主自己有没有发现自从城楼的那一救之后,公主对凤王的态度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丹凰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回头就看见白蘅看着自己傻笑。
“你笑得我发慌。如果没事的话,去帮我打点水过来。我帮他擦擦身子。”
确实是不一样了,擦身子这样的活公主可是连帮大公主都没做过,白蘅抿嘴轻笑,见丹凰又看过来,连忙转身往外走。
终于把药喂完了。
丹凰托腮望着床上的人。
草鸡其实长得还算不错,至少在她见过的男子之中排的上前三。
第一位是害她家破人亡的萧策,也对,如果没有一张好皮囊,如何能叫青鸾动了心。
第二位是父皇。她见过父皇年轻时候的画像,可是一点也不输萧策,即便是后来,那也是倜傥风流。
她伸手戳了戳祁凤的酒窝,见他没有反应,捏了捏他的耳朵。
“你怎么还不醒啊?”他的耳朵小巧精致看起来比女人还要秀气几分,他同太子虽然是兄弟不过两人看起来并不太像。
估计是一个肖父,一个肖母。
太子长得更清隽些,而他长得更像少年,更俊朗些,加之平素里他总爱穿的花枝招展的,这俊朗倒是显得有几分妖冶。
“章泽的尸首已经收敛好了,你没有醒,谁也不敢下葬。还有凤城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那么多,孙恒、傅融和青旭都处理的焦头烂额了,你就知道躺在这里偷懒。”她伸手抬了抬他的眼皮。其实她觉得祁凤全身上下最好看的当属这双眼睛了。
他的名字中带了凤。
这一双眼睛便是最最契合这名字的。
瞬美目以流眄,含言笑而不分。盯着人看时,犹如一汪清泉,纯净的好像顷刻便能见底,笑时,眼角微微上扬,凤眸凝视,倒似含情脉脉,看得人忍不住移开视线。
见他还没有反应,丹凰伸手揉了揉他的脸颊,这只草鸡可真白啊,简直白的快要发光了,倒是比她这个姑娘家都还要白,眼下又病着,唇色也发白,看起来倒有几分娇弱女子的感觉,在战场厮杀的人居然能白成这副样子实在是很难见的。
本章节尚未完结,共2页当前第1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