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中感到在这个大厅中有人在看着自己,准确来说,这是有杀意的目光,在盯着自己身边铃遂。
稷中瞅了瞅隔壁正在收拾书本的铃遂。低语道:“麻烦啊。”
随手将刚刚铃遂的草稿纸叠成了一个纸飞机,这个飞机即为锐角,如同一把匕首。
铃遂隐瞒了身份,她之所以藏于此,可不是想要体验生活,而是为了躲避麻烦。
而稷中在二十岁之前,也没想沾“陌生人”的麻烦,只想要平平安安完成技术发育,但是身边的有麻烦的人不“陌生”了。
当那个影子顺着墙壁朝自己窗口进行“壁虎游”时,稷中就如同被触犯了领地的“过山风”准备下毒手。….
此时这位刺客全身上下没有刀子,但是稷中感知到其手上有微不可查的金属丝。
这些金属丝能够切断人的喉咙,而且,稷中定体术下敏锐嗅觉能闻得出来,金属丝上还带着一丝腥甜。
旁白:定体术不单单是修形态,五感明锐度也在调试范围,例如嗅觉上,此时书本纸页味,墙上爬山虎枯叶和鲜叶气味,乃至铃遂爱吃甜食后,晚上熬夜嘴里会有一点酸,卫铿都能嗅到。
面对刺客,稷中发出了第一次警告,在黑暗中弹指一射。
哐当一声响,一个石头子,敲击在一楼宿管的窗户上,几秒钟后这位宿管打开灯光,冲出来破口大骂:“是谁、哪个崽子敢砸老娘的窗户!”
这道暗影,躲藏在了墙角的黑暗中。
而宿管大妈上楼查所有人时,房间中“睡眼惺忪”的稷中和同样懵懂的铃遂被喊了起来警告了一下。
当大妈骂骂咧咧下楼的时候,铃遂无奈的看了一眼稷中,觉得这真的是一个“意外”。
然而就在铃遂确定大妈不会上来,也准备关门后,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捂住嘴躲到墙角。
稷中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是我。”
她一脸惊讶,且不知所措的样子。
稷中捂住了她的嘴,在抱着她蹲下来后,用毯子裹上了她,将她送到一边柜子中。
全过程中铃遂茫然,想要挣扎却发现稷中抱的相当紧,这时候稷中用手指在她背后写到:“别动,接下来发生什么都沉住气。”
稷中关上了柜门,然后自己躲入了她床褥中,她的被子软软的,稷中在触碰后心理感觉上似乎更温暖软滑,当然这个时候不适合想这个。
五分钟以后,一道钢丝射进了房间中,稷中看的到那个黑影顺着线条进来了。
刺客对着“铃遂床上的头”弹出线条,这些金属线条宛如活的蟒蛇一样缠在了床上。就在一瞬间,刺杀者开始收紧线条,但是这猛然一收的过程中,钢丝崩断了,崩断的钢丝反而弹向了刺客的脖颈。
而看到杀手试图举着刀子护住自己脖颈,稷中马上弹出了被窝,第一步拍掉了他手中预备发射地飞刀,并且用撑衣杆猛地一捅,将刺客胸口某个可疑的起爆器打坏了。
最终这位闯入者死不瞑目的望着稷中的方向,不相信自己栽在了雏鸟手里
紧绷着神经的稷中戳了几下,确定这个闯入者没动静了,缓缓地松了一口气,而此时铃遂则是走出来,用警惕且质疑的目光看着稷中。
铃遂知晓自己被刺杀的原因,但是面对稷中的保护,第一时间反应他是家里人派来的,而她原本是把稷中当做朋友的。
稷中纠结地看着尸体对铃遂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引来这个?”
铃遂蒙了,她仔细打量稷中。
稷中颇为不爽地反问:“看什么,补课费可以不要,但是保护费得收,还有明天我的误工费,都需要的。”….
铃遂轻轻问道:“你要多少呢?”
稷中思索了一番自己最近一年的生活所需费用,伸出了五根手指:“五十个银元,另外包我伙食费。”
铃遂一开始以为是五万、五十万,但听到这个数字噗嗤一笑,但随后顿了顿有些难为情说道:“这个先欠着?我现在来没带那么多钱。”
稷中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杀手,总感觉自己亏了,平白惹上了麻烦,而且甩又甩不掉,因为如果铃遂突然横死,自己可能要被调查。
铃遂看到了稷中脸上出现了“嫌弃”的表情,心里没来由一阵紧张:“我可以先给抵押品。”
她蹲下来从房间里面拿出了一个箱子,箱子内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个纯金的球体,稷中一眼看到,这个看着严丝合缝的球体是有机关可以打开内部的。
稷中用脑海中构建的“三维空间”稍稍模拟了一下,推断出这个金球展开后是一个金色头冠,而如此精美的事物在各个文明中的势力里,是“一定身份人”的象征。
稷中看到这个东西,也被吓了一跳,则是甩还给了铃遂。
铃遂看到自己的东西被退回来,也有些不知所措。
稷中苦恼道:“你收起来吧,我就是一个普通人,遇见你算我倒霉。”
…而一旁尸体散发的血腥味,则是提醒两人,现在不是绮念的时候…
当晚,稷中和铃铃遂拖着麻袋,来到学校后面湖泊边。
稷中撬出河床上岩石刨坑,而铃遂则是给尸体绑上了石头后,两人的在星下低声细语共犯,铃遂拉住稷中的安全绳,稷中潜入河床中央深度足足五米的位置,将尸体放到河床坑上,然后用石头掩埋。
二人度过了一个刑期至少二十年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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