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唯唯诺诺中,刁民显得异常突兀…
在厂房工棚前,在得到开除命令后,恩马一巴掌朝着管理员扇过去,然后朝着他踹了一脚。大摇大摆的喊了一声:“吃屎啦,爷不干了”。
恩马的凶相毕露,让厂子内的管教头一时间被震慑,只能看着年轻人离开。
至于接下来几天,厂子内工人们猜测,这位离职的恩马几天后,会被征兵所带走后。卫铿却已经在城市另一边开了小诊所。同时候凑足了能留在城市中的税金。
九月后,恩马的诊所开张后。其实并没有多少客人。毕竟在医师这个行业,过于年轻的外表不具备说服力。
唯一有兴趣的,竟然是城市几位风韵犹存的寡妇,丢出来手帕,询问“热火病怎么治”,那“风情十足”的神态,把卫铿问的一愣一愣。
在系统提示后,他喵的反应过来,这是战争期间,男女比例极度不平衡。所以导致了~~~~~~
恩马不做“嘎嘎”,送走了这些夫人们。
医生这边不开张,卫老爷还是能做修补匠人,补锅,补碗,修锁,修表,修灯泡,那是样样精通。
卫铿这七杂八杂的技能点,陪同的监察者团队都不清楚卫老爷到底会多少。
对卫老爷来说:“中人之姿嘛,要讨生活,就什么都得会一点。”
…金子总会发光的…
年轻的恩马通过修各种小东西,终于是缓解了店铺初期的艰难。
几个月下来,恩马的手脚麻利修修补补,街道上的客人们也逐渐好奇,这年轻人所谓的医术是什么样子。
于是乎,利民店铺卖出了第一批医疗用品“膏药”。也就是俗称“狗皮膏药”。主要治疗的是肌肉损伤,以及风湿疼痛,主治失眠。
中医,这一套,就是在基础医疗条件不足的情况下,有着强大的生命力,讲究的是“取材易得”,手法便宜。一些例如,拔罐,藿香正气丸,这些东西直到23世纪,医疗资源极度丰富。才彻底成为遗产。
至于近古时代,西方不承认,在西方不流行,还是西方人体质不同?不会颈椎疼,不会腰肌劳损,不会失眠?
欧美地区止痛药消费量,就和维生素一样频繁!消费主力恰恰是工人阶层。这充分说明了,欧美工人和东方工人也都是一样,在繁重劳动下也是易损的。只不过他们选择硬抗。
至于东方那些消除疲劳,解除关节疼痛的小手法,西方主流能承认吗?承认了,那些垄断医疗公司还要不要卖药啊!
恩马的第一批膏药,效果很好,尤其是在冬季湿寒的过程中,那些年老的汉子们,在热灯烤了一分钟后,贴在了腰椎前,很快就惊讶的发现,能一夜睡到亮了,而不是被关节中细细的啃咬折磨。整个晚上,关节是被一股“魔法力量”护住一样。
要在过去,这是没有一壶酒,实在催不了眠。嗯,关键的是,这玩意便宜啊,比酒便宜,一个铜子三张膏药。
…当然,恩马的一手好医术,不仅如此…
在十二月的时候,卫老爷又漏了一手,在隔壁三号大街上,一个家伙不小心摔断了腿,整个骨头骨折了,正准备哭着不想要截肢的时候。
恩马刚好来了,先安抚了他一阵子,然后手稍微的在腿上捏一下,随着一按,一拉,在顺着肌肉一推,这条腿接上了。擦了擦汗后,对病患吩咐道“到我诊所去打夹板一个月后,就能拆了,三个月内少做剧烈运动。”。
然而就是在和么优秀技术被恩马说的普通通。
恩马对着前来送锦旗的病患家属,露出了老底:老家的技巧,师父一直是不让我上,只能在镇子上给牲口接了几年的腿,今天出师了。
刚“出师”的恩马,秉持着亲民价,而且收费很灵活,有时候对着患者只要“一只鸡”,或者是“一缸子猪油”。
注:中医接骨手法没个十几年学不来,这玩意考验手感和技巧,技术上相当于高级焊工,而且很难正规考核。
古代的时候流离失所过程中,医带着徒弟,徒弟是学个十年,才能确定能上手治病,并且徒弟学成这项技术谋生的同时,也要帮着师父养老送终。
近古时代,东方进入工业现代化社会时候,除了文字和图片尽量记载这份记忆。至于找人传下去,那是很少了。
二十世纪末,国家医疗部门给一位会正骨的老先生,找了十几名医疗高材生做徒弟,结果一个都没有学成。
卫铿:要说这技术需要“悟性”“天赋”,那真的是这样,古人怎么传的?
这类似于高级技工,是需要时间缓慢的积累,其重要的在于心思能够踏实。再怎么天才,也甭想着两三年就出师。
卫老爷在潘多拉位面摸索了几百个病号,记忆经验大规模串联后,弄出来的。
恩马算是,在约克城市中,扎下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