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归隐藏,但是遇到那些听到的话,卫铿还是上心思考。
此时曾家刊对吉安城的愤恨之问,卫铿内心很共情的做出了回答。
卫铿:城市内现在那些高高在上,用文学抒写、表达这个城市感觉的人,的确是对这场战争没有过于深刻的感觉,因为在和群落的战争中,处于领导阶层的他们,可以一次次地将不重要的人推出去当成牺牲的外壳,而你,曾家刊,主动去迎接风浪,他们觉得还不起你的恩情,又不想有作为卑劣者的愧疚感,就故意将你看做没有疼痛,没有感情的工具人、社会外壳。
可是心里想好了能说的话,卫铿却并未对曾家刊吐露一个字。
卫铿不习惯于说教,说教就等于承诺。所以这个回答其实是自我提示,提示自己该如何用一些实际的表现,来应对曾家刊这样的人的疑问。
这不,吉安城的一些人被珠江聚集地的谈判代表接出来一批伤者,这些麻木迷茫的出城者是这次守城作战的消耗品。
由于他们身躯被大量基因辐射破坏了身体组织,部分的皮肤上长满了动物的毛发,手上甚至失去了部分人类神经功能变成了利爪。所以遭到了城市内所有人的厌恶,厌恶他们的身上异常生命现象,会干扰到自己。
总之,实话实说,他们非常丑!如果没有任何前提,让卫铿遇到,一定会像街上遇到散发臭味的乞丐一样绕着走。
但是,现在内心悄悄的作答后:卫铿捏着鼻子认定,他们应该活着,自己应该拉这些人一把。
当吉安城的上层,站在高塔上,确定周围的丛林的迷雾消散,兽群踪迹消失不见,安全危机解除后。忙不迭的来到城市的宗祠中感谢祖宗保佑。
当珠三角的贸易团提出可以进行劳动力转让,来抵消这次救援的费用,并且具体方案中不介意有一些被基因群落辐射的伤者时,吉安城的统治议会,忙不迭地将四千多位异变者赶出了城市。
这些身上有着严重异变病的人,被赶出城市,又听闻要被送给卫铿这样的妖魔后,是无比恐慌的,甚至在绝望中,身上原本一些共生的微生物群落,脱离细胞核变成了病毒,导致了大面积咳嗽和上吐下泻。
对于此事,卫铿叹了一口气,每当人类社会出现了这样的癔症时,往往就需要宗教作为依赖剂来填补内心空缺。现在摆在卫铿面前的是一个成为神的机会!但是卫铿内心是拒绝的。
卫铿集群分出来工作组负责疏导,开始和这些人聊天。
给十岁的孩子们讲故事,讲成语故事,讲大破灭前人类的生活。
和女人们聊天,问她们补衣服应该怎么穿线,是否需要一些缝纫机。
和男人们聊种田,土壤里面是可以长食物的,房子是可以烧砖造出来的,病也都是可以治好的。
返回珠江临时安置据点前,这四千人几乎情绪都稳定下来,对有关注射卫铿的血液进行生命辐射治疗这件事上,也没有异议,以前吉安城宣传下有关卫铿是异种的戒心,现在被慢慢地放下了。
在城邦中注射血液是非常正常的!是抵御外界生命辐射的常态,在吉安城中,如果一个人遭遇了妖魔气息的侵蚀(基因污染),其实也是可以被治疗。对此,这些被排斥出去的人,内心也渴求那样的治疗。
卫铿经过这么多天的聊天,逐渐打消了他们的排斥,开始导引他们接受自己的治疗。卫铿提出治疗方案时,看得出他们脸上有那么一丝丝犹豫。但是最终呢?似乎还是一个接着一个勉为其难的填上了名单。
吉安城内如何治疗物种混乱基因辐射造成的轻微影响?注射一百个正常人的血液即可!只是在市场价中每个正常人的血液是一百个硬币!是的,就是文明时代那个镍铁一块钱钢镚。当资本辅助封建进行管理的时候,就不存在中下层的生存权利被公共服务照顾的可能。
穷,又想要活下来,所以最终就迫于无奈的接受,以前不会选的方案。这就像饥荒的时候,最终会选择吃高岭土一样。
潘多拉纪元134年12月31日,当这些吉安城的南迁人员得到安置的一周后,
卫铿一管一管血液抽出来对着这四千人注射,让卫铿的生命辐射在短时间内有了百分之一的下降。但是在几天后就完成了恢复。
抽取了一管血后,对于卫铿来说是五天左右的不适。但是对于那四千人来说等同于再造。这些异变者发现注射了卫铿的血液,效果几乎是肉眼可见,皮肤上动物的毛发脱落了,有的人的尾椎也收缩回去,造成他们严重破相,从嘴唇上戳出来的利齿,被拔掉后,几天后又开始生长出正常的牙齿。
当然在一个月过后,也没有人的外貌会与卫铿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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