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朱铤旭,年幼离家数载未归,弟朱铤耀抵沪寻亲逗留四日,望兄阅后前往白克路66号兰溪茶楼一聚。
顾鹤笙放下报纸正好能看见街道对面的兰溪茶楼,沈杰韬老练之处在于他将这则广告在相同位置连续刊登了四天,即便上海地下党组织发现这则广告是敌人的阴谋也没有办法阻止。
茶楼里的掌柜和伙计以及朱铤耀都是军统的人,为了防止走漏消息沈杰韬依旧是启用了下级站点的外勤,包括出入茶楼所有通道和街道上全都安排有便衣,顾鹤笙从监视站的窗户缝隙望向人流拥挤的大街,那名联络员此刻或许就在其中,顾鹤笙心中暗自焦急却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向这位未曾谋面的同志发出警告。
与此同时,秦景天和沈杰韬正在赶往机场的汽车上。
“楚文天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从监狱提出来的人已经移交给警察署,当晚试图逃跑被击毙,在他身上搜出凶器和卢沛云的钱包,凶手落网警察署就结了案,邮轮方面也不再追究,楚老板对这个结果很满意。”秦景天一边开车一边回答。
“知道为什么我会把此事交给你去办吗?”沈杰韬问道。
“站长是想借机让我和他建立关系。”
“你一直没有问过我为什么要安排你监视楚文天。”
“站长的决定一定有深意。”
“你是怎么理解的?”
“楚文天在上海滩威望颇高加之手下青帮帮众不计其数,此人的势力不容小觑,若是能为军统效力自然是如虎添翼,倘若不能为我们所有留着日后定成后患。”
沈杰韬朗声大笑:“你以后可是有机会成为他乘龙快婿的人,在背后这样说自己将来的岳父不是太好吧。”
“即便成了他的女婿我依旧是一名军统。”
“楚文天倒是对你赞誉有加,他告诉我你们已经正式见过面,昨晚他还派人送了一盒金条到我家中,说是为了感谢这次我帮他解决了麻烦。”沈杰韬挠了挠头意味深长问道,“你说我是该收还是不该收呢?”
秦景天心里清楚沈杰韬绝对不是想听自己的意见:“收有收的好处,不收也有不收的好处。”
沈杰韬笑道:“你这人看似敦厚纯良,可圆滑世故老练的很啊,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站长替他办好了事,收下金条也无可厚非,若是不收,楚文天重义轻利自然会记站长人情,往后站长有事他也一定会鼎力相助。”
“你这分析倒是挺透彻,那你再给我说说你认为楚文天这个人怎么样?”
“疏财仗义,豪气干云,于国于民都是有功之人,可究属黑道中人,受其惠者甚多,受其害者也并非没有,可以说有誉有毁也有恩有怨。”秦景天说完抬头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沈杰韬,“我与楚文天只是泛泛之交比不上站长和他交情,想来站长应该是最了解他的。”
“了解……”沈杰韬抽笑一声,“楚文天不是一般的人,论秉性倒是有口皆碑,但至于了解就谈不上了,他从一名苦力成为今天的大亨,这本身就说明此人有非比寻常的过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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