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小心点。”顾鹤笙不再继续试探,担心自己问的越多反而会引起秦景天的怀疑,“早点休息吧,你在一线得保持充沛的精力。”
“南京送了一名中共变节人员到上海。”秦景天叫住准备回屋的顾鹤笙,“此人曾经在上海工作过,对上海地下党组织领导层极为熟悉。”
顾鹤笙停住脚步下意识蠕动喉结,转过身满不在乎说道:“我不知道此事。”
“整个上海军统站只有站长和行动三组的弟兄知道。”
“千万别告诉我。”顾鹤笙欲擒故纵,“站长没有授权给情报处参与此事,你千万不要把我给牵连进去,我手上的事本来就够多了,万一搅和进去真要累死。”
“累死倒不至于,不过被共党打死倒是有可能的。”秦景天摊摊手无奈道,“我这几天眼皮跳的很厉害,老感觉有祸事要发生,早知道我就听你的老老实实躺在医院,谁知道一回来就摊上这要命的差事。”
“有这么严重?”
“这名变节者刚到上海第一天就指认了两名中共高层,行动组对目标实施了严密监控,目标人物在浑然不知的情况下,时间越长暴露的同党也就越多,到目前为止已经掌握了共党在上海近二十人的联络网,如果变节者继续指认下去,相信用不了多久共党在上海的整个组织都会全部暴露。”
顾鹤笙越听越惊,故作轻松道:“这是好事啊,你在担心什么?”
“如果共党获悉了这名变节者的存在一定会不惜一切进行铲除,我天天和此人在一起指不定哪天就横尸街头。”
“如此机密的行动共党又怎么会知晓。”
“站长说军统站内有潜伏的共党,在没确定此人身份之前谁都有可疑,也许这个情报早就被共党所获悉。”
“你可以建议站长增派人手加强对变节人员的保护。”
“变节者在军统手里还好办,有站长亲自督导自然不会留给共党可乘之机,可问题偏偏就出在这里,根本不知道变节者在什么地方。”
顾鹤笙眉头一皱:“变节者没在站长手里?”
“南京总局为了确保变节者安全,派了人专门负责他在上海的起居住行,具体地点随时更换并且不向上海站事先通报,站长即便想加强保护也有心无力。”秦景天巨细无遗告之顾鹤笙,“一旦让共党找到变节者的藏身之所,我估计他凶多吉少。”
“尽人事听天命,真要是出了问题责任也在南京总局身上。”顾鹤笙打了一个哈切,试图让秦景天认为自己对这件事毫无兴趣,“要不你向站长请假,就说旧伤复发还得继续住院治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还有性命之忧,还是有多远躲多远的好。”
秦景天笑而不语,看着顾鹤笙转身回房的背影目光渐渐深沉,自己故意将变节者的事透露给他,如果顾鹤笙就是自己要找的明月,无论他有没有收到铲除刘定国的命令也会提前行动,自己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待明月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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