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国民政府给我平反,说我是抗击军阀有功,可当时情况不一样啊,我是被通缉的戴罪之人,要是和家人有联系一是会暴露行踪二来还会牵连家人,所以到上海后我就中断了与家人的联系,原想着等在上海站住脚就接她们过来,谁知……”楚文天黯然伤神中酒入愁肠。
顾鹤笙问道:“楚老板来上海之前可有留下什么信物?”
“没有。”楚文天神情低落。
“尊夫人名讳呢?”
“她叫……”
楚文天还未说出口,楚惜瑶和陆雨眠推门进来,秦景天一直心不在焉就是担心楚惜瑶在陆雨眠面前露出破绽,看楚惜瑶神色已无之前失落愤恨,她和陆雨眠显然已经冰释前嫌。
“关中的事我没告诉过惜瑶,你们听着就好别让她知道。”楚文天低声说道。
“你们在聊什么呢?”楚惜瑶环顾一圈,一脸鬼精道,“怎么我们一来就没声了?”
“楚老板畅想当年之勇。”顾鹤笙一带而过道,“今晚这顿饭真是没有白吃,没想到楚老板还有这么一段不同寻常的往事。”
“爸,你让陆姐一直暗中保护我,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一声?”楚惜瑶嘟嘴问道,“陆姐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我竟然一直蒙在鼓里。”
“我当时还在日本人的黑牢里关着,我倒是想见你一面可日本人也不会放我,最担心的就是你所以才托军统想办法护你周全,我是事后才得知陆小姐保护的你,楚家人有恩必报,你在重庆能平安无事全靠陆小姐为你遮风挡雨,她今天来也是为了你,怕你知道她身份后会有想法。”
楚惜瑶端起酒杯向陆雨眠敬酒:“大恩不言谢,惜瑶此生不忘陆姐恩情。”
“你我姐妹一场何须如此客气。”陆雨眠嫣然一笑。
顾鹤笙和秦景天面面相觑,楚惜瑶和陆雨眠落在他们眼里无疑是小鸡和狐狸。
“对了,照片忘了给你。”楚惜瑶把那张合照递给秦景天。
照片上是一位端庄文秀的女人,一脸慈爱搂着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两人脸上洋溢的笑容是那样熟悉和亲切,犹如定格在记忆中最美好的画面每当夜深人静时总会不经意浮现在眼前。
秦景天在任何时候都知道如何去克制自己的真实情绪,但此刻他不停在舔舐嘴唇,放大的瞳孔让顾鹤笙扑捉到。
“你认识照片上的人?”
“楚老板的夫人叫什么?”
秦景天努力让自己恢复镇定,突然发现自己曾经驾轻就熟的伪装和掩饰技能突然失去作用,惊诧和慌乱直白的写在他脸上。
“我夫人名字取自汉诗,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她的名字叫风南枝。”
秦景天抬头看向楚文天,呆滞的目光中多了一丝茫然,就在刚才楚文天说出了自己母亲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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