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放了楚惜瑶。”
陆雨眠的回答出乎秦景天意料:“为什么?”
“楚惜瑶是平衡天平的砝码,既然平衡被打破那她就失去了价值,我杀一个毫无价值的人没有任何意义。”陆雨眠轻描淡写道,“何况我是真的把她当成了朋友。”
“你会因为朋友而放弃任务?”
陆雨眠笑容有些落寞:“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能成为你的朋友,我不知道是惜瑶的荣幸还是不幸。”秦景天拿出一支烟放在嘴角,言语中虽然有嘲讽但却相信了她所说,“你刚才想和我说什么?”
“关于信仰的建立和覆灭。”陆雨眠继续侃侃而谈,“信仰的形成过程也是人类文明的发展过程,最初的原始人是没有信仰的,他们只有对未知的好奇和恐惧,直到神的出现信仰开始产生,对神的崇拜和敬畏可以视为最原始的信仰,这可以追溯到最古老的神祗,比如奥林匹斯山的十二主神,或者是英灵殿中的北欧天神,然后演变成基督耶稣以及诸天神佛,你就会发现神是可以被遗忘和取代的,在人类文明的长河中新神和旧神一直在不断更替。”
“你好像不是会信奉神的人。”
“这就和信仰一样,信仰是没有对错高低之分的,只是人因为认知不同而做出的精神寄托选择,想要摧毁和覆灭一种信仰是不可能的。”
秦景天点燃烟,发现她和自己的想法出奇一致:“这么说你并不排斥共产主义?”
陆雨眠:“不排斥并不代表我会接受,但我还没自大到想要去摧毁另一种信仰。”
“你会怎么做?”
“我会尝试从混沌中找到秩序的方法,只有在秩序下每一样东西才有自己正确的位置。”
秦景天和陆雨眠认识的时间越长发现她越令自己惊讶,无论是想法还是行为自己和她有太多契合点,只是不明白今天一身女学生打扮的她和提到的秩序有什么关联。
秦景天吸了一口烟,心里盘算着得尽快见到叶君怡,他需要想办法通过她了解楚文天更多的事,关于楚文天过去的经历秦景天相信都是真的,如若是编造杜撰过不了军统的核查,但从一名土匪到中共在上海的重要人物,这其中一定还发生过其他事,楚文天说了实话但却隐瞒了其中最重要的部分。
可今天一早就被陆雨眠带到了火车站也没说原因和目的,但秦景天总感觉她话中有话。
“你找到了吗?”秦景天与之对视。
“存在即合理,共产党主义从诞生到现在也就几十年的时间,可发展之快令人惊叹,信仰就和真理一样需要去验证而苏联的崛起似乎已经证明了这种主义的成功,我从来都不赞成用野蛮的方式去剔除一种主义和信仰那样只会适得其反,我们需要去了解并认知不同的信仰。”陆雨眠将一块巧克力放在嘴里,然后将剩下的递到秦景天面前,“当我们完全掌握了他们的核心思想以及运作模式后,才能发现他们信仰中的瑕疵和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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