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雨眠将所有相关人员全带回军统站,顾鹤笙现在最大的疑惑不是曾经恩师的身份而是他在饭局中喊出的那个名字。
风宸。
老师在房间中认出了某个人,可问题是当时在包间里并没有叫风宸的人,除非有一个人的名字是假的。
“可以聊聊吗?”陆雨眠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来。
“是聊还是审问?”顾鹤笙冷声反问。
“事关重大还望顾副站长能见谅。”陆雨眠直接进入主题,“你是怎么知道江南的?”
“上海沦陷时我奉命在76号潜伏,日伪特工主要追查目标除了军统的行动小组之外就是中共的江南,这并不是什么秘密,站长和我都知道中共那边有这么一个人。”顾鹤笙处变不惊,“如果就因为知道江南存在也被怀疑,那你首先要审问的应该是站长,他不但知道江南还与其有过接触。”
“站长和江南接触过?”
“军统行动小组曾接到刺杀两名日军战略观察员的任务,后来事情发生了改变从刺杀变成掩护转移,目标人物主动接触了共产党,因此军统和共产党约定了转移方案,站长代表军统和江南完成了目标人物的交接。”顾鹤笙不假思索回答道,“后来江南这个代号再没出现过,军统一度认为这个代号从中共地下组织消失很有可能是代号的拥有者牺牲。”
顾鹤笙所说的这些陆雨眠是能确认的:“你和琅琊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他是琅琊。”顾鹤笙心思缜密并没有落入陆雨眠的语言圈套,“他叫范今成,上海民立中学校长,我曾在这所学校就读过,范老是我的恩师。”
“据我掌握的情况,他是中共在上海一名重要人物,曾与江南一同完成了情报暗网的组建,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把一名共产党当成恩师?”陆雨眠步步为营紧逼。
“你这是无中生有,姑且不说我知不知道他是共产党,我当他学生时还没加入军统,他是什么身份与我没有任何关联。”顾鹤笙虽然对答如流,可心中还是暗暗惊讶,自己隶属于情报暗网虽是直接受中社部指挥但背后是江南下达命令,万万没想到曾经的恩师竟然是自己同志。“何况我认识范今成也不是什么秘密,站长知道,戴局长同样也知道,包括我在中山大学的校友蒋经国也清楚,如果就因为认识共产党就有嫌疑,那国党之内恐怕没有清白之人吧?”
“我倒是没有怀疑过顾副站长只是例行公事询问而已,根据范今成的交代,江南极有可能潜伏在军统,并且此人……”陆雨眠想起范今成不经意透露接替江南的是一名红鸠,这个线索足以将顾鹤笙排除在外。
“此人怎么?”
“此人身份特殊还待调查确认。”陆雨眠不想透露太多细节。
“范今成开口交代了?”
“没有。”陆雨眠摇头愁眉不展道,“不过他患有阿尔茨海默病无法构建远近记忆,我引导他说出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
“一个记忆都不健全的人所说的话能取信?”顾鹤笙口中虽这样说,心里却暗暗焦急,范今成如今敌我不分他在陆雨眠手中的时间越长透露的重要情报也就越多。
“当然可信,琅琊患有阿尔茨海默病对我们最大的好处是,这个人失去了编造谎言的能力,从他口中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他在包间喊了一个名字。”顾鹤笙试探问道,“可当时在场所有人里并没有叫风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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