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诚很无奈地摇着头:“你这孩子……”
严培咧咧嘴:“您看,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什么好人的。比如说这次,沈啸为了保守我的秘密被关了禁闭,我却只管自己跑了。好人哪有这么干的?”
杜诚又笑起来:“你在很费劲地要向我证明你不是好人啊。那我问你,在跑出来之前,你有没有确认沈啸少校的安全?”
严培噎了一下:“那什么——随口问一下又不费力气。”
“嗯,但是有很多人是连问一下都想不到的。”
严培愣了一会,往墙上一靠:“老爷子,您就别费那力气了,反正我是不会去跟政府坦白我的身份的。”
杜诚温和地看着他:“你就这么不相信政府吗?”
严培干脆利落地回答:“如果我是需要求助的石化者,我会很相信政府。”
杜诚沉默了一会,慢慢地说:“确实,你现在是牺牲者,我对你做出这种要求,也是太自私了。”
房间里有一阵令人窒息的安静。过了一会,严培强笑了一下:“让您失望了。”
杜诚摇摇头,抬手拍拍他的肩膀:“我没有失望,你已经做得够多了。”他脸上又开始泛红,咳嗽了几声,慢慢地躺下去,“小如的事……”
“这我会想办法。”严培痛快地承诺,“只要沈啸能说动那位史密斯将军派人出去,我肯定要跟着去的。倒是小如那猜想——您觉得有可能吗?也不知道丁坦博士那里能得到什么信息。”
杜诚摇了摇头:“猜想始终只是猜想,你也并没能确认在圣地那种奇异的振动来自何处,所以不能做为证明。依我看,如果当真有条件的话,可以把这个做为一个研究方向。只是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我觉得很难有这种精力。”
严培挠挠头:“即使做为研究方向,也没什么头绪吧?从哪里研究起?到哪里去找个外星人来研究一下?”
杜诚笑了笑:“怎么会没有方向呢?圣地不就是一个方向吗?你通读那些神话传说,难道不能从那里面找线索吗?如果那种奇怪的震动来自圣地,你觉得它发自何处?有什么是存在于神话或传说之中的?”
“黑石!”严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不过这是□□教的圣物……”
杜诚微微一笑:“其实西方的所有宗教都可以追溯到同一源头,只不过神在各宗教里以不同的形象示人罢了。否则为什么不同宗教的传说中有相通之处呢?”
严培十分懊恼:“当时如果不是那群嗜血者突然出现,我本来想在圣地里好好转一圈的。”
杜诚神色凝重:“但是这种奇异的震动可能在短时间内把所有人都激发成嗜血者或石化者,政府即使派人去,恐怕也……”
严培耸肩:“所以说基因改造也是把双刃剑,我没什么事,可能就是因为我的基因没有经过改造。如果确实是基因的问题,那么想从我身上培养疫苗是不太可能,卢梭博士想用我的血清让雪丽夫人复活恐怕也只是梦想了。”
杜诚皱着眉:“但是你说赛尔德——他的基因也是经过改造的,为什么没有石化呢?”
严培立刻回答:“所以我才觉得小如的设想很有可行性。首先,为什么石化症会是基因共振传染法呢?如果问题的根源不出在基因上,怎么可能是基因相似的亲人之间先相互传染?”
“其次,为什么相同的起源,却变成了石化与嗜血两种完全不同的表现形式?开始的时候可以说是丁坦博士的疫苗导致了病毒在人体内的变异,那为什么没有打过疫苗的人也同样会爆发石化症呢?我个人认为还是基因不同,所以对石化症的反应也不同。”
“最后,赛尔德的事让我最想不通。如果说他没有得石化症,这我还可以理解,就如每个人对病毒的抵抗力不同一样。可是他并不是健康没有得病,而是整个人都变成了怪物。这要不是基因变化,他怎么会变成这种样子?”
“只可惜,赛尔德直接变成了沙尘,飞船又炸了个粉碎——对了对了,我到现在还没想明白飞船为什么会变成那种样子!”严培抱住头,“这些事我说出来,连沈啸都不相信啊,更别说别人了。”
“可是沈少校相信了不是吗?我也相信。”杜诚镇定地说,“小严,你太悲观了。要知道在这种时候,任何线索都可能拯救人类,政府不会那么食古不化。”
悲观吗?严培靠着墙坐下来,捧着脸开始发呆。他严培会悲观?他可是经受任何打击都能活下来的小强型生物,居然说他悲观?他只是现实一点而已吧?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杜诚静静地问。
严培无精打采地抹了把脸:“还是先等等吧,看看沈啸有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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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终于从阴雨绵绵的泸州飞回阳光明媚的青岛啦。本次出门历时12天,去跟非天和珂笙面基归来,不过那个……因为吃得太高兴了,只写了一章文,抱头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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