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鲁道夫学园的网球部在圣鲁道夫学园中只是一个才刚成立两年的小社团,在日本青少年网球学校中,名不见经传,可以说是叫人听而未闻过。赤泽在那里读书,他想开创圣鲁道夫学园网球部进军全国大塞、问顶冠军的辉煌,希望我能去帮他……”
视线停驻在杂志页面中报载“武士——越前南次郎”的那一面,少年坐起身,自信漂亮的笑容在脸上漾开。“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学校一跃成为网球名校,让各方学子趋之若鹜,不正是很好玩的事吗?嗯哼,而且,我也想带领他们进军全国大赛呢……”
少年谈及网球时,脸上耀眼的骄傲与自信几乎不能教人移目,那样的强烈自信与精细到毫发的计划,更是教人由衷折服,即便是从来不将人事放在心上的墨染也突然有种少年漂亮得教人怦然心动、自信得令人诚服的错觉。
不过,这样的小初,也是很好很好的,好到让她有种茫然若失的感觉。
“……这样啊!”墨染低吟。
相里说,人活在世上,总会拥有或大或小的梦想,生命会因为梦想而更加丰盈。可是她一直不懂什么是梦想,只要能一步步做好所有的事,还要梦想做什么呢?可是此刻,少年脸上不容错辨的骄傲与自信,如剧本般完美的计划与未来蓝图,都让她茫然。
观月初侧首,见她低眉信目,不知在想什么,竖耳聆听,只隐约听到她自言自语的一小段:“……上学读书似乎很有趣呢!不知道是什么样的……”
观月初若有所思,见她抬首对自己眯眸微微一笑,又恢复平日云淡风轻的模样,也跟着微微一笑,状似不经意地说道:“嗯哼,染染,明天我要和赤泽一起去打网球,你也一起去吧!”
“咦?”墨染眨眨眼,咬唇笑道:“小初不是总是嫌我打的球没力气,不喜欢和我一起打网球吗?”
观月初撇撇嘴,睨了她一眼,不掩话语中的嫌弃意味,“嗯哼,你虽然左右手可以并用,反射神经也不错,但力量小得一个平常时速的球都接不住,只能划分在三流水平范围外。唔唔,我小时候可是被你骗惨了!”
他记得小时候,大约五岁时,他总是抱着网球拍不放,一遍又一遍努力学习挥拍和发球,可是总是打不好。于是墨染在周遭爬满爬山虎藤蔓的墙上画了个碗口大的圈圈,告诉他只要每次能将球打中那个圈内,他就会很厉害了。
那时他总是打不中,一度还怀疑她画个圈来骗他呢。面对他的疑惑,墨染笑着在他面前将那颗黄色的小球打出,再上前接住再击出,每次都能打在圈圈内,准头度是百分之百,导致小时候的观月初对她的某些话从此深信不疑。
直到渐渐长大,在现实中接触体悟多了,才知道她某些不能同常人接轨的思考方式及天真得近乎无知的常识,才知道她也只是在某些方面完美若圣人,其实和个小女孩没什么区别呢。那些骗小孩子的玩意儿,现在记起,也只是淡淡一哂,充满了童趣。
只要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光,她同他说过的话,他一直都是记得的。
“我可没骗小初哟,是你自己当时太小了,连握拍都握不好,哪能打出好球?身为大人的我就比小初厉害多啦!”墨染拨拨陷入沉思中的少年子夜般漆黑的发丝,朗声应道:“好,明天我要和小初一起出去玩!小初,明天记得做好便当哦,我喜欢吃小初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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