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明月面,冉冉柳枝腰。未入鸳鸯被,心长似火烧。
见面知何益,闻名忆转深。拳挛荷叶子,未得展莲心。
欲摘不得摘,如看波上花。若教亲玉树,情愿作蒹葭。
门路穿茶焙,房门映竹烟。会须随鹿女,乞火到窗前。
不是求心印,都缘爱绿珠。何须同泰寺,然后始为奴。
既为金界客,任改净人名。愿扫琉璃地,烧香过一生。
素腕撩金索,轻红约翠纱。不如栏下水,终日见桃花。
第一龙宫女,相怜是阿谁。好鱼输獭尽,白鹭镇长饥。
——唐·李群玉 【龙安寺佳人阿最歌八首】
观月初自有记忆起,最先驻进他心里让他记住的人不是生养他的父母,也不是血浓于水的两个姐姐,而是一个总是穿着桃红衣裳来去如风的奇怪少女。
爸爸说,她叫观月墨染,是小初和妈妈的救命人兼姑姑,所以小初要对她很好很好。所以,在未长大、未识得各种情愁滋味之前的观月初一直以自己认为很好的方式对她很好很好!
于是,那个被观月爸爸时刻告知是救命恩人也是姑姑的少女在小观月初心里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存在。
有记忆起,观月初已经习惯了唤她“染染”,喜欢霸在她身畔不充许别人接近自己。也习惯了她来去无踪,总是突然而来、骤然离开,来来去去,竟教人无从挽留。虽然不喜欢,但观月一家人已然习惯,然后就成了自然,迫得观月初也将她来去无踪当成一种理所当然的事。
她有时会隔几天出现、有时一两个月、更甚者是一年半载,无论她消失了多久,但每年五月二十七日这天她一定会回来,因为这天是他的生日,她会在观月家人热情喜悦的期盼中陪他渡过一年一度的生辰之夜。
在四岁的小观月初心里,墨染就是这么一个存在,不只是爸爸说的姑姑和救命恩人,更是一个重要的、不可替代的存在。
书房里,向阳的书桌前一袭桃红色衣裳的少女认真地核算着数据,静谧的时光温温和和地停驻在少女纤细典雅的眉目上,瓷白的瓜子脸安然宁静,面颊在明亮的光线映衬中温润如玉,添了三分暖香、两分安雅、一分生气。
书房轻掩的门遭人轻轻推开,就见一颗小小的头颅自门缝间探出,漂亮得雌雄难辨的小脸蛋朝书房张望了下,然后目光锁定在书桌前的少女身上,软软地唤了声。
“染染……”
墨染放下手中外观纯金制的钢笔,移眸望向门口边,桃花眼习惯性带笑,“小初,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她自然听得出那声叫唤中隐含的委屈不忿。
约莫四岁左右的小男孩慢吞吞地走进来,顺便将卡地两扇开得不是很大的门缝间的约有一米高的史奴比布偶拖拽了进来。看了看手中的史奴比再瞧瞧坐在书桌前朝他微笑的少女,不知为何有些生气地丢下史奴比,犹不解气地跳上前踩上两脚,想实践俗语中说的的“践踏而过”之意,不料一米高的超级大布偶实在不是一个四岁的孩子能驾驭的,就见他一脚高高踩在布偶上,另一只脚还来不及踏踩而过却因身体失去平衡摔趴在布偶身上。
墨染好笑地看着小男孩气恼地爬起身,悻悻然地一脚将大布偶踹到角落去纳凉,然后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蓝白色相间的海军服,一脸凛然不可侵的骄傲模样。
墨染瞄了眼雪白的史奴比布偶身上几个明显的脚丫子,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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