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坦荡荡，倒让倪总想气也气不起来：“唯一的新娘……你这是经过谁的允许了？你自己，糖糖，还是我？”
寒森翊轻声道：“我自己，就够了。”
倪总眯了眯眼，道：“我和糖糖的妈妈委托你辅导她功课，这两个月以来，你们谈的可不只是功课问题吧？”
寒森翊俊脸有些赧，微微撇开了视线，道：“抱歉，倪叔叔，糖糖现在是我的女朋友，”感觉自己说得太直接了，他忙又道，“不过我们关系很纯洁，做作业的时候真的就只是做作业，我……”
他看到倪总脸上凝着的神色，心里说不紧张也是假的，深吸口气，道：“我和倪叔叔一样，眼下最关心的是糖糖的成绩，我会尽我所能为糖糖辅导好功课，因为我和她约好了——我会在T大等她。”
倪总挑眉：“上T大？她？”
这惊疑的口气，显然也是很意外的。
T大可是全国排名前3的高等学府，他可从未想过自家女儿的成绩能考到那里去，这少年哪来的自信？
寒森翊抿唇道：“有我在，肯定可以。”
倪总这回真是被气笑了：“她自己也觉得可以？”
寒森翊：“她相信我，我也相信她。”
倪总戏谑道：“那我要是说不可能，是不是同时不信任你们俩了？”
寒森翊：“倪叔叔等着3年后看结果就行。”
两人之间陷入了一阵沉默。
寒森翊知道倪总一直在审视自己，所以他绝不能犯怵，更挺直了腰背任由打量。
许久，倪总才缓缓开口了：“你们毕竟还没成年，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你明白吧？”
寒森翊微微愣了下，但很快明白过来，俊脸上再次浮现赧然，点头应道：“我知道，都是男人，这种事情我懂，我会保护好糖糖。”
倪总：“……”
看着眼前沉着冷静却又“稚气未脱”的少年，忽而就笑了。
他居然在跟一个16岁的孩子谈“男人”的话题！
敛去笑，觉得和女儿“男朋友”谈这种恋爱话题有点尴尬，轻咳了下，正色道：“虽然你要将她当做你未来的妻子揽责任，但那毕竟是成年后的事情，现在你们都是未成年，你还承担不起所有的责任，我是她的父亲，我的责任还是比你更大。你要为她谋取接资源的权利可以，但我的前提要求是——到高三前每学期末每门学科都必须90分以上，能做得到吗？”
寒森翊看到了希望，忙点头道：“能！”
倪总冷笑道：“别以为有那么简单，如果做不到的话，以后也不需要你再辅导她了。”
寒森翊：“……”
倪总颔首：“去吧，带糖糖写作业去，接拍广告的事情我会安排。”
寒森翊：“谢谢倪叔叔。”
～
第二天，糖糖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接到倪总的电话：“明天到公司来一趟，孙导那个广告帮你正式接了，你光明正大地来，别再偷偷摸摸地以为我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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