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简单的几百骑兵,而是成千上万!
他们如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汴京城内每个关卡,无论是进出城门,还是长街小巷,随处可见那身穿银色铠甲手持武器的御林军。
这样的阵仗,还是上次四王妃失踪的时候有过。
汴京城里的百姓们人心惶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隐隐看着这阵仗感觉有大事情要发生。
也许是哪家的王贵又要遭殃。
也许是哪个皇宫里的贵人出了事。
也许又是抓捕哪个穷凶恶极的歹徒。
谁知道呢。
罗家门口的血还未干,不知哪里又要鲜血淋漓。
两万禁卫军像是渔网一般撒了出去,仔细把控着汴京城的每个角落。
除了一家首饰店的老板来报过消息,他们便又在那条长街上耽误了几个时辰外,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连绵的秋雨不停,让人心里多了一丝烦躁。
因为下雨,又因为那些手持武器凶神恶煞的御林军,极少有人出门,连带着运河上面的游船生意都不好。
这些小船本就靠着运送客人往返为生,如今行人渐少,他们便只能将船停靠在码头上,百无聊赖的等着零星的几个客人。
汴京水路发达,运河可谓是修到千家万户,船是汴京城里不可替代的交通工具。
平日里这大大小小的船分散在各个港口码头和运河上,眼下因生意不好,全都密密麻麻的堆砌在一起,仿佛一眼望不到头一般。
船夫们便聚在某艘船上天南海北的吹牛,说女人,说天气,说这世道。
御林军的人很快就到了这边。
为首的正是张直。
两万御林军分成了十五个支队,挨家挨户的点面式的搜索,因为赵溧阳身份敏感,没有画像,便只能由他们这十五个当初在太平别院当过暗卫的人带头搜捕。
其他的人收到的命令只是找两个人。
两个女人,但极有可能是男子装扮。另外便是身高和大致长相这些模糊的信息。
他们的目标是寻找可疑人员,然后报十五个暗卫,由他们来确认和抓捕。
铺下这样大的排场,却又要求他们尽量不要声张。
真是诡异到了极点。
这样找人,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到了码头,黑压压的看到无数只船鳞次栉比的排在河面上。下着雨,船身飘摇,汉子们便躲在一处打牌消遣。
船夫们有眼尖的,老远就看见一大帮御林军正挨着船搜过来,心道不好,连忙散开,冷不丁被人抓住了,那人凶神恶煞的,抓着其中一个逃窜的船夫便问:“这里有没有这几天才出现的生面孔?”
那汉子惊恐的点着头,“有有有!那个……老李头那船上……前两天来了两个汉子,说是外乡来投奔亲戚的。”
张直连忙厉声问道:“人在哪儿?带路!”
底下那将领一屁股踹在了汉子的屁股上,那汉子连忙摸了摸,顶着细雨带路。
一支小精锐部队跟着那汉子往前走,沿着河堤走到快要尽头的位置,一艘破破烂烂的船里探出个黄皮瘦削的脑袋。
这船夫看起来五十出头,因常年在河岸上风吹日晒,看起来精瘦精瘦的,一双细长的吊梢眼,偏偏生了个厚嘴唇,模样看起来有些憨傻。
“几位军爷,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张直一把推开了那船夫,现在满是污垢油腻的船帘,走进了船身。
小船猛地摇晃了一下。
屋内有两个人,床上躺着一个,草席粗粗裹着,看不见脑袋,只看见蓬松污垢的头发,另外一个则坐在角落里蓬头垢面的煎着药。
老李头连忙赶了过来,又是作揖又是躬身子,解释道:“这位军爷,这两位是我远房侄儿,家里糟了灾,爹娘都死了,就来汴京城找我,想谋个事情做。”
张直长剑出鞘,“叮”的一声,吓得老李头连忙跪下,“军爷您这是做什么啊——”
张直挑起草席一角,本想顺势全部掀开,谁知却看见那人黝黑的大腿上有几个醒目的红色斑点。
他眉头轻轻皱起。
老李头连忙解释道:“我这大侄儿命不好,刚来京城没两天就病了,这些天发冷发热的,浑身都长满了红疹子,说是痒得不行。昨天我带他去看了大夫,偏偏大夫就开了几幅药,还把我们给赶出来了,说这病不得了,让我早点准备棺材,我就不明白了,这不就是出个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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