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等后续大军前来了。
这一路,是女婿奇兵突出的一路,但要小心行事。一旦控制襄、邓之地,朱全忠便腹背受敌,难以招架。
但问题在于,如何能不让赵氏投向全忠呢?似乎很难啊。
……
邵树德这边还未收到均州的消息。
但他对这一路是寄予厚望的,不知道折宗本能折腾出什么样的场面。
千里跃进大别山,就是这样的神来之笔。
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供给问题,极限也就养个三四千兵。即便金商再就近支援一些,也就堪堪五千人罢了。
更何况,金商镇为何替你养兵?他们负担也重,也有一堆兵要养,虽然战斗力不咋地。
真正能赖以为基的,其实也就武当等三县罢了。
要想真正有所发展,还是得多占地盘,最好继续突进,靠襄州八县的财货供养大军,逐步发展壮大。
襄州地势平坦,水网密布,良田众多,是有支持大军征战的经济基础的。
然后再与北边相互配合,一南一北,疲敝全忠。
这一路,邵树德授予折宗本全权了,打不打,怎么打,打到哪里,他自己做主。
毕竟是另一个战场了,邵树德肯定没有折宗本清楚一线的实际情况,瞎指挥那不是常凯申了么?
他现在关心的是河南战场。
李匡威起兵了,一共步卒四万、骑兵两万。
根据最新得来的消息,赫连铎卖了老脸,拉了一堆草原上的“狐朋狗友”,要带他们南下河东发财,一共五万余骑。
赫连铎攻岚州,杀遮虏军使刘胡子。
李匡威打蔚州,日夜围攻。
李克用不得不退兵了。
白陉之战,朱全忠大将张慎思统兵一万三千余人,与李存孝、安金全对上,血战连场,始终未能截断这条归路。
李克用统主力北归后,他们便遁走了。
呃,李克用留下来断后的是康君立,康君立再留李罕之断后……
仔细想想,李克用数次领兵,攻邢州就两次敌前火速撤退,与幽州大战也派人接应安金俊,竟然从来没有被人追击得一溃千里的,这手艺相当可以。
李克用退后,银枪都传来消息,汝州方向大军陆续集结,兵力多寡看不出来,但至少不下三万人,可能更多,应是庞师古从南方带回来的了。
邵树德只恨杨行密还没起势,无法给朱全忠在淮南施加压力,不然庞师古能如此潇洒带兵回来?
今后该多加联络了,回去就让圣人给杨行密升官,宣歙节度使不要了,直接上淮南节度使。朱全忠在淮南据有寿、楚二州,其中楚州还是块飞地,与杨行密是存在“领土争端”的,这便是机会。
“参见大帅!”邵树德遣使快马召集诸将来大帐议事,折嗣裕、野利遇略、夏三木、徐浩、李唐宾、符存审、杨璨、臧都保、牛礼等将纷纷前来。
这种规模的议事不可能经常举行,统兵大将也不可能天天待在主帅身边,一般只有需要作出重要决策的时候才会这么做。
“庞师古、葛从周在汝州集结大军,即将兵进洛水河谷,威胁我侧翼。河阳方向,晋师已退,朱珍所部得胜之师随时会西进,或许这会已经来了。全忠在汴、晋之战后期便已调动兵马,往洛阳而来,主帅是胡真,这两路有可能合流,兵力当不下十万。全忠,这是倾力而来了。”给诸将介绍形势的还是朔方节度副使陈诚。
“天平军、泰宁军、武宁军是死人么?都不会动弹一下的?”徐浩个大嘴巴直接开喷了,众人闻言皆笑。
邵树德看了看,很好,士气还不错。
出征以来,连连破敌,虏获军粮四十余万斛、河南府百姓十万有奇,财货若干,更杀得三将、俘一将,打响了朔方军的威名。
“天平军、泰宁军,应已失去主动进攻的实力和勇气了。武宁时溥,应也不太行了,他还面临着丁会所部的压力,没用的。”邵树德在旁边补充了一句:“不要把希望寄托他别人身上,这会害死自己。”
“折军使,胡真所部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邵树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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