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是折嗣伦的孩子,名从远,今年四岁。生下来块头就比别的小孩大,聪明伶俐,甚得折嗣伦喜爱。
折家三子,老大看样子要继承家业,老二条件一般, 文不成武不就,老三无论如何,肯定要培养成武将了。作为边疆豪族,没点撑门面的大将, 确实不像话。
历史上折家先后镇守麟州、府州,没得选,全员都要上阵厮杀。但现在一门两节度,似乎可以不用那么拼命了,于是长子折从学这会主要学习驭人、权谋之术,武艺虽然也不错,但肯定不会往这个方向发展了。
折从远未来发展如何,也很难说,环境不一样了。历史上石敬瑭割燕云十六州及河西的麟、府地区,因为折从远举兵抗命,契丹人被阻于境外,故最后只割了十六州——同样抗命的还有云州吴峦,不过他的下场不太好,石重贵与契丹绝盟,大集粮草、兵马,吴峦镇贝州,契丹主耶律德光来攻,衙将邵珂作乱,开门引契丹入,遂死。
“殿下来了。”正与三郎逗乐呢,折芳霭听到了通传之声,立刻整了整衣裙。
“夫人,想煞我也。”折芳霭正待行礼,被邵树德一把搂入怀中,几个小孩在一旁窃笑不止。
折芳霭红着脸挣脱开来,将一众小孩轰走,然后拉着邵树德的手坐下。
“家中可好?”
“一切安好。”
邵树德点了点头,道:“夫人之贤,内外称之。我娶得贤夫人,不知道省了多少心。”
“夫君是要忙大事的,家中琐事,妾能应付得来。”
邵树德听了略微有些尴尬。其实出征在外,他的时间还是很充裕的,并不总是在忙于军政事务。金仙观之事,他就藏着掖着,一直没让夫人知晓,引为得意手笔。
“过几日,为夫可能也许或又要出征了。”
折芳霭有些惊讶,道:“夫君欲伐哪家?”
欲伐天子!邵树德当然不会这么说。
“今日收到消息,京中暗流涌动,躁乱不安,神策军因赏赐短少,多有哗变之事。圣人惶惧不安,遣宰相安抚,无果。崔昭纬建议圣人暂幸南山,待局势稳定后再回长安。”邵树德解释道:“十军十二卫观军容使西门重遂邀我进京,他们是拿时瓒、李匡威没办法了。”
折芳霭默然思索片刻,随即问道:“夫君此番进京,不会——”
“当然不会!”邵树德失笑:“还没到时候。全忠未灭,义兄尚在,我如何行这大不韪之事?夫人勿要多虑,我自有分寸。王卞赋闲在家,我得给他找个位置。”
“莫不是京兆尹?”折芳霭猜测道。
“此事我也在犹豫,还未下定决心。”邵树德说道。
“此事我一介妇人不好多说,夫君自己拿主意便是。京兆尹之位,万众瞩目,夫君需慎重处置。”
“夫人此言有理。”邵树德赞叹道。
他对自家王妃,那是又敬又爱。
王妃不穿衣服的时候,爱,穿衣服的时候,敬。
而且她似乎有那么点政治智慧,邵树德也愿意与她谈一些事情。嫂嫂刘氏那么出色,我家妻子自然也不会差,天天与陈诚、赵光逢等一干油腻男谈事,思维可能会被局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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