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后,周奉天帮着朱荃把行李塞上了火车的货架,赵虎剩裹了裹大衣,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找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庆哥,我说你就这么答应程刚那个坏胚子了?”赵虎剩手里捏着一只搪瓷杯,上头还画着一个毛大头,不知道的还以为赵虎剩是哪儿来的老党员了。
“车子都到这儿了,你还带问呢。”朱荃骂骂咧咧地往里头凑了凑,他是富家少爷打小就没做过长途货车,有事儿没事那都是直接做空中飞人的。
“要我说,咱们就该坐咱们自家的私人飞机,那得多快啊,程刚不都说了,救人如救火吗?咋还这么慢吞吞的。”朱荃不由得抱怨。
一个背脊挺得笔直的姑娘,她的长发在脑袋后头扎了个长辫子,长得倒是很瘦,但仪态坐姿,明显得到过充分的训练,她看了朱荃一眼,“咱们现在也被盯上了,程局说了,不能走飞机,一查一个准。”
周奉天拿着保暖壶,笑着说:“谭雅姐,你说说,咋就给人盯上了?”
他们的车如今已经抵达了甘省,对于赵虎剩等几个南方的大汉而言,这南北气候的差异与变化,十足让这些人吃够了苦头。
周奉天为了自个儿舒坦点,还顺手去冲了杯热茶,里头是从家里带出来的阴阳茶叶,喝一口身子骨一下子就活络起来了。
“还不是你?你现在是军中的名人了,你给那几个犊子提升境界,现在各战区的人都在和程局扯皮要人呢……要是走空运,估摸着你还没出鲤城就得给人逮着了,我还是给你们仨办了假身份证,才把你们捣鼓出来的。”
说话的姑娘叫谭雅,是程局手底下的亲信,据说在读军官学校的时候,还是一军花。
赵虎剩嚷嚷道:“谭雅……哎哟,对了,朱荃你小子以前打过《红警》没?”
朱荃正缩在大衣里头直哆嗦呢,这小子练了一身武,结果特别怕冷,周奉天都怀疑这练功是不是练岔劲儿了,整了个走火入魔。
不过,朱荃自己说自己就没怕过热,打小就怕冷。
不是病。
“打过啊,咱们没打过,咱小时候翘课和朋友打,咋的了?”
“你记得里头有美国靓妞不,也叫谭雅,是不是叫这个名儿啊?”
“对对对,穿个小背心,胸还贼大那个,我那会儿特别喜欢玩,人玩双枪的,厉害得紧,啧……”朱荃提起这事儿也来了劲。
“你们俩说啥呢!”小姑娘一拍桌子,给这俩汉子给吓了个不轻。
不说别的,这小姑娘也是个小辣椒,据说比朱荃这犊子都小上一岁,不过朱荃压根奈何不了这位。
赵虎剩一缩脖子,“丫的,咱们不提就是了。”
倒是邻桌的一个汉子笑着说:“这年头都没人打《红警》咯,不过那谭雅是美国大妞……咱去外头玩过,就那个样儿,味儿还特大,美利坚人那成天吃薯条炸鸡的,身上都有狐臭,可把老子给熏坏了。”
赵虎剩一听有人接茬,可就乐了,“大哥,试过洋马啊?”他从怀里掏了把爆米花,凑了过去,和人聊洋马和俄罗斯大妞的事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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