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奉天哭笑不得地看着朱荃。
得,这小子拉皮条也太上头了,直接给拉到自己的姐姐头上去了。
“我这儿村子都没收拾好呢,哪有功夫考虑这个……”
朱荃一脸失望地看着周奉天,他可是真心想让周奉天当他姐夫,到时候啥事儿都方便多了。
不过周奉天都这么说了,他只好说:“那周大哥,你有事儿就和我讲啊,我待会儿就去和我姐说你那别墅的事儿,你放心这事儿就包我身上了,你要再推辞,我和你急啊!”
周奉天也拗不过这败家子,只好点头答应。
好不容易送走了朱家的姐弟俩。
周奉天上了一趟四叔公家,四叔母正在院子里给孩子们打枣子吃,已经临近八月,树上的果子已经有部分熟了。
闽省这儿日光充足,天气好,果子特别甜。
村子里的孩子都爱吃枣儿。
这阵子风雨多,见得熟了就打一些下来,不然被大雨一淋,这些果子都落了地,那就都便宜了满地散养的鸡了。
“四叔母,四叔公在吗?”
周奉天摸了摸四叔公家里的小崽子的脑袋,其中一个叫铁溜子,一个叫憨柱,都是七八岁的男孩儿。
俗话说,这七岁的男孩子狗都嫌,俩小崽子都坏得流脓,为这俩小子,四叔母还有他们爹娘没少给他们擦屁股。
这俩四五岁那会儿逮着周奉天就叫穷逼。
从来都瞧不起人,还脱过大丫裙子,被大丫打得脸都肿了,那叫一个不在怕的。
不过最近倒是老实了。
据说原因是,前一阵子,是这俩小子不知死活,居然埋伏在村口,拿鸡屎丢赵虎剩。
结果给赵虎剩丢粪池里泡了一下午,差点给熏得昏死过去。
救回来以后就这样了,那叫一个乖巧,哪里还敢折腾,现在村子里那可是人见人夸。
“老头子在屋里呢,庆哥最近有没有中意的姑娘啊,叔母给你去说叨说叨。”四叔母是个热心肠,尤其周奉天是她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小子。
“暂时没呢,四叔母,要是有中意的保管还得让你帮忙上门提亲咧!”
“好的好的,好孩子,赶紧进去吧。”
房间里,四叔公正抽着大烟,看着设计图还有一些实地的照片、还有一份比较古朴的地图,他的身边还坐着三四个中年人,其中两个是四叔公的儿子,周奉天都得管他们叫哥叫叔的,这俩都是子承父业的,手艺已经很不错了,这两年四叔公也就做个指导工作,实际上下工地都是这些人去。
还有两个是四叔公早年收的徒弟,现在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泥瓦匠。
“奉天伢子来了?快坐坐。”四叔公抽了口烟。
“你之前的事儿,老何和我说过了,这把山上的河引下来,是个大工程,不过天池山这片我们都熟,从这儿凿一些口子就成……”四叔公做泥水工和工地的事儿整整做了五十年。
这一行吃的就是经验,越老越吃香。
现在,但凡一个项目,他看一眼就知道能不能做。
“不过钱少不了,而且,你还要在这片地方架个桥,少说得要三十万……还得盖一个长棚,这儿、这儿、你瞧瞧都要很多的材料,不容易,这种水上工程绝对麻烦。”四叔公托了托老花镜,指着一张从外头拍回来的照片说,里头用红笔画了好几个圈,都是要做工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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