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夫人摇了摇头,四太太杨氏按着她笑道:“让人把燕窝粥拿来,我侍候母亲吃了再说话。”
“嗯,让人给若姐儿送一碗过去。”高老夫人笑着吩咐道。
杨氏应了,出来吩咐丫头婆子取了燕窝粥来,侍候着高老夫人吃了,漱了口,高老夫人舒了口气,歇了一会儿笑道:“我没事,跟自己闺女说话最舒心,不累。
第二件,就是这继子的事,亲家母给你挑的这个继子,直哥儿是吧?我没话说,不错。只说两件事,头一件,就是交待一句,有亲家母呢,我也不用多操心,他这媳妇儿,一定得挑个你中意的;第二件,就是你这嫁妆的事,这事,亲家母就是想到了,也不好开口,只能我说,你听着,你的嫁妆,别一股脑儿都陪给了若姐儿,你得给直哥儿留些。”
“母亲。”杨氏惊讶的看着高老夫人。
高老夫人拍着她的手,叹了口气,“你呀,用心细想想,这继子,既然过继进门了,那就是你这一房撑门。”
“嗯,”李丹若答应了,往后挪了挪,端正坐好看着母亲。
杨氏怜惜的理了理李丹若的裙子,低声道:“你外婆跟母亲说了点事,母亲觉得也有道理,就是委屈了你。”
李丹若心里跳了下,看着母亲,静等她往下说。
杨氏连叹了几口气,才为难的说道:“你也知道,咱们府上的姑娘出嫁,公中那一份嫁妆,就那么一点,指不得。
母亲原本打算把母亲的嫁妆都给你带去,可你外婆的意思,总得给你三哥留一些往后打点前程的银子。
可母亲的嫁妆本来就不多,别说跟你大伯娘比,就是跟你三伯娘比,也差着不少呢,本来就少,再分出来些……唉,再怎么着不能委屈你,这事母亲回去再跟你太婆商量商量,总不能委屈了你。”
“母亲说的委屈,就这事啊?”李丹若挑着眉梢问道。
杨氏点了点头:“这还不是大事?看看你这孩子气的,还能有比这更大的事?”
“母亲,这事不委屈。唉,母亲嫁妆的事,我年年都跟母亲说几回,看样子,母亲一次也没放心上过。”李丹若半真半假的抱怨道:“母亲的嫁妆,这些年又不是白放库里发霉的,那些庄子、铺子,银子,拿出去,都是会钱生钱的,这些年下来,我没细算,翻倍是必定有的,就算对半拆,也不比母亲当年的嫁妆少,再加上公中的,有什么委屈的?长房和三房的嫁妆虽多,可孩子也多,又不能都给哪一个,这李家,不管怎么算,我肯定都是嫁妆最丰厚的那个。母亲说说,这有什么委屈的?”
杨氏听的眨了半天眼睛。
李丹若推得她摇来晃去的笑道:“母亲回去把蒋大管事叫进来,让他细细算给你听,这事太婆也知道,太婆年年都问,若是哪一年生息少了,太婆都是要细查究竟的。”
杨氏怔了好一会儿才笑道:“这些事,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懂?”
“大伯娘就懂,太婆也懂,我也知道些,是母亲不上心,太婆还说,这本来就是妇道人家要管的事,母亲就是不上心。”李丹若划起脸,笑起母亲来。
杨氏笑着轻拍了下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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