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惯常坐马车,这次倒是难得骑马外出。
本是随意晃悠,但骑马经过朱雀大街拐角处时,有一道身穿锦衣的身影突然从拐角处冲出来,站位却恰到好处,既能把衡玉的马匹拦下,又不用担心马匹会受惊或者是骑马的人控制不好马匹使自己处于危险境地。
这个站位,若是有意为之,那来人的观察力倒是极佳。
衡玉视线懒懒地从街边移到来人身上,把来人认出来后,她的眉梢不由微微扬起。
她望着这个偷跑出皇宫,笔直站在路边将她的马匹拦下的少年,微微俯下身子,扬眉浅笑道:“三皇子为何要拦下我的马匹?”
是的,来人正是久居深宫的三皇子。
母妃位份不高,但因为他母妃与皇后乃一族堂姐妹,皇后膝下又无子嗣,所以三皇子在皇后那里也颇为受宠。
三皇子年纪并不大,对比他前面两个已经成婚当差的哥哥,三皇子齐静虚岁十一,个子看着不高,但此时他那张五官精致的脸上满是严肃。
听到衡玉的问题,齐静知道衡玉已经把他认出来,束手恭敬答道:“昨夜从大哥那里得知太傅给大哥和二哥出了一道题目,因为我对这个问题恰好有所体悟,便趁着宫中侍卫不注意偷偷溜出宫寻太傅,想要让太傅为我点评一番。”
衡玉唇角笑意加深,脸上明晃晃写着“我就听你胡说”这句话。
三皇子的母妃与皇后乃堂姐妹,皇后膝下无子,两者利益与共,她会把棋子压在三皇子身上很正常。凭着皇后对她性情的把握,再加上皇后在皇宫的影响力,齐静能溜出宫并出现在她面前十分正常。
衡玉瞥了眼齐静后面站着的内侍,再瞥了眼隐藏在暗处的暗卫,轻轻松松翻身下马,把马匹丢给内侍处理,自己负手当先走在前面,“这里位置不好,殿下难得出宫,我带殿下去酒楼喝杯茶吧。”
三皇子见衡玉果然如母后所料默许了他的行为,那张崩得极紧的小脸终于缓缓放松下来,“多谢太傅。”
两人到了酒楼,掌柜的明显认识衡玉,殷勤上前招呼,还给衡玉和齐静安排了一间包厢,方便两人说话。
衡玉坐下,随手摇着手里的折扇,“我昨日给两位殿下出的题目是用人之术,三皇子若是心中有想法不妨直说。
但我不希望被人蒙蔽,若三皇子所说的想法是别人教你的,我不会责备三皇子,但自教导三皇子的老师到宫中宫女太监,我会请陛下问责一番。”
齐静原本稍微放松下来的心又因为衡玉这一番话而高高提起来。
他在心底想,难怪母妃和母后都说让他一定要坦坦荡荡赢得太傅的好感与支持。
就凭太傅这么轻描淡写就能让他父皇问责大臣与后宫宫女太监,可知太傅对他父皇的影响力。
更何况,太傅本身就具有极高的政治价值。
“太傅放心,也许老师他们有点拨过我,但今日所说全都是我心中的想法。”齐静轻轻吸了口气,微微放松下来,这才开口道,“母后用宫中人,考察的是他们做事尽心与否,能力出众与否;父皇在朝中用大臣,也是如此。但两者又是不同的。”
“后宫与前朝用人,虽然都要考察能力,但后宫宫人的能力,只要求他们能完成布置的任务,若是多用些心思,那便容易得贵人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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