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足鼎立势均力敌。
渁竞天沉思,宁王心量狭小,淳王面慈心黑,不知裕王如何。
“渁大人。”
渁竞天抬头,是金诚。
金诚笑的亲切:“家母说元宵之日上门做客,不会给渁大人带来不便吧?”
“不是早说定的?”渁竞天不耐:“你不想她来就别来,省得我们还要多备吃食。”
“...”金诚抬手抚过鼻子尖,感觉被两扇厚厚门板夹了一样。
“在下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来还是不来?”
金诚忙道:“来来来。”
这次渁竞天没急着离开,爱走四稳官步的官员们皆看见了这一幕,妥妥的渁竞天嚣张,金诚隐忍啊。
不少人莫名,金夫人怎么元宵那天去看渁竞天?知道渁竞天与她女儿长得像,但人家这态度了,还拿热脸贴冷屁股?尤其还是那一天。
金诚作势擦额,干笑:“呵呵,渁大人,令爱生辰,家母定要上门恭贺的。”
渁竞天:“谁没从娘肚子里出来那一天啊。哪天不是过?我不是不知道令堂心思,我也不忍心伤了她一片拳拳爱女之心。”
金诚再干笑:“呵呵,实在是令爱与家里小妹相似颇多。家母她…还请渁大人体谅。”
“没事没事,”渁竞天摆手:“都是当娘的,我能理解。小金大人不必多事了。”
“...”这是在说他事儿妈吗?
众人恍然,才隐约想起,渁竞天是在金銮殿上说过,她女儿是元宵的生辰。金夫人必是思念小女儿移了情,把渁竞天的女儿当替代了。至于为何不是拿渁竞天当替代,呵呵,众人了然,就渁竞天这言行做派,金夫人分分钟跳戏啊。
渁竞天又道:“带孩子喜欢的礼物就行。”
金诚:“...”
溜达过来的金大人呵呵:“一定。”
谁知渁竞天张望了一圈,忽然高声道:“十五那天我女儿过生辰,大家伙儿都来啊,不用带太贵重的礼。”
众人:“...”
脚步都快了几分,凑表脸,明目张胆要寿礼,穷疯了吧。
各色官服从渁竞天身边涌过,没一人搭腔。
渁竞天沉默,老子也就那么一说,又不是真要你们去,好歹来个捧哏的。
捧哏的来了。
韩谦翩然走来,笑道:“我一定去。”眼中笑意点点。
能在皇宫里理直气壮要礼物的也就她了。再想到那个简直是妻子幼时翻版的小女孩,韩谦的笑更柔和几分,眸子里似有星星点点。幸好这里没有无知少女,不然帕子香囊丢一脸。
啊呸!咋不笑死你!
被刺了眼的某世子冷着脸摆脱宁王圈子,也往这边凑。
真的不想你出现啊,渁竞天想,该怎么合情合理拒绝韩谦呢?
金诚酸溜溜开了口:“韩世子,您府里不是有人怀了吗,听说娇贵的很,您还是在家里守着吧。”
韩谦淡定:“府里自有人打理。”
他又不是大夫。
金大人看了眼淡漠的渁竞天,笑着开口:“韩世子,那天未免闹得渁大人家不愉快,毕竟我夫人也在,你还是暂避吧。”
韩谦黯然,是了,金夫人见到他,必然会想起汐儿,哦,不对,那天对着渁竞天对着渁朝儿,她必然会想起汐儿的。可自己不同,金夫人看着她们只会想起以往的美好时光,看着自己,想起的只能是…
韩谦艰难扯了扯嘴角,对渁竞天道:“我派人送礼去。”说完,便黯然神伤的快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