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平侯吓了一跳:“你竟指望那个女匪子?”
“父亲,她也是三品将军且带着兵呢。”
“她不是在兖城不能离开吗?况且,才二千小兵,能成什么气候。”
“可是,临走前,她不是得了征一万兵的名额吗?”
燕平侯愣了愣:“是这样没错,但户部兵部一直没收到她征兵的消息,也就是说除了当初二千人的物资,她一直没要求增加,她怎么可能又征了兵?不吃不喝吗?”
韩谦不语。
若钟大将军真带北部大军围京,便是困也能把京里京郊的兵困死,真要他成最大赢家?
半天,燕平侯摸摸嘴角,又起来一个大泡。
“谦儿有何妙计?”
“呵,”韩谦轻笑,眸子深邃又冷漠:“没到最后一刻就不是死局,没机会那就制造一个机会好了。”
“什么意思?”
韩谦再次轻笑,附在燕平侯耳朵上低低说了几句。
燕平侯蓦地睁大眼睛,很险,但很有用。
“但这样一来,韩家在宫里的人恐怕都要暴露了,且不能保证成不成。”
燕平侯一击掌:“富贵险中求,总比坐以待毙的强。”
卫国公府。
卫老太君也在嘱咐:“咱家什么阵仗没见过,咱家三百护卫谁敢来犯,除非他们脑袋坏了用三千人攻,他们啊,没那个闲工夫。倒是金家,派队人去,一家子连个鸡都不敢杀。”
开伯笑道:“他们才更不怕,老太君莫忘了一刀堂。”
卫老太君也笑:“我还真忘了,那可是一窝狼崽子呢。他们现在有多少人了?”
“过千了,都是练着功夫的。”
这还不算学徒期的。
“那咱也得派人去。”
“是,就让那几个平日在一刀堂帮忙的去,他们熟,帮着指挥调人足足够了。”
过了会儿,卫老太君突然冷笑一声:“都养私兵,哪个真把百姓放在心上了?”
开伯沉默,卫家不参与,但不代表是聋子瞎子,相反,卫家触角比谁都灵敏,尤其在与兵力有关的事情上。京郊几个王爷的庄子上私宅里,当他们是猪才听不出里头铿铿锵锵是啥动静?
所以,卫家外松内严,早戒备起来。可惜,他们虽然知道虽然有了猜想,却不能往外说。一旦消息泄露,百姓非但逃不了,更会激得那几位跳墙咬人,死伤更大。只希望,真到那一天,他们看不上百姓,直接祸祸他们自己去吧。
“唉,”卫老太君又是一声长叹:“皇上也是胡闹,事到如今,也不给个准话。若是立了太子,他们也不会如此惶惶做破釜沉舟的准备。”
开伯也跟着叹:“昨个儿上朝才夸了淳王,今个儿又骂他狼子野心,听说淳王下朝后那脸色都不能看了。”
卫老太君点评:“老糊涂了,太作。”
事实证明,皇帝作起来,没有上限,更没有下限。
上朝时,大太监抬出圣旨:封宁王为太子!
满朝哗然,宁王捂着胸口差点儿倒下去,太出乎意料了,太难以相信了,天上掉馅饼啊。
淳王裕王脸色相当的青,但忍着没吭声。
没几天,他们就木了,幸好没吭声啊。
才三天啊,礼部和宗人府还没就太子上任仪式上商量出个子丑寅卯来,宁王的太子服还没完成,老皇帝又来一道圣旨:废宁王,改立淳王。
宁王很愤怒,但淳王也没开心,甚至裕王都捂住了额头。
老头儿作出了新花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