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认识几个的。”
“他答应见你了,那我也去。”卫国公不用看也知道炎杲会答应。
渁竞天为难,老公公在,她怎么还好意思谈生意呀。
“您不坐镇大营?万一西炎人要进攻呢?”
卫国公背着手:“若我不在,他们就守不住大营,那这些年我岂不是白训练了。”
有自信是好,但您不觉得掺和儿媳妇的私事不妥吗?
卫国公:那可是敌国皇帝,两国邦交,这里还有比自己身份更合适的人?
不管怎样,第二天,渁竞天出了大营,带了俩兄弟,还有神态悠然的卫国公。
留下的水匪担忧:“寨主,真不要兄弟们都去?”
“是啊,万一那小子使坏呢?”
渁竞天:“放心,论使坏,谁能跟你家寨主我比,安心了。”
旁边军营里的人心道,啥话到了这群人身上都得反着听。
四个人看着日头准时来到驴脑袋山。
这是植被还算丰富的长圆形小山包,从远处望去像驴子的半边脑袋,因此得名。离着两边大营不远不近,周边没人,视野开阔,是个谈事情的好地方。
小山并不大,围着看了圈,周围没个能藏人的地方,山上稀稀拉拉的树不过胳膊粗,光秃秃的干,下头枯黄草杆子东一丛西一丛。上头没人,四人就在对着西炎大营的方向站定了。人没来,上去干啥,吹冷风啊。
很快,远处出现些许小黑点,越跑越近,当头一人正是炎杲,左右跟随着八个护卫。
他们一直跑到跟前,才下马,炎杲面色沉沉看着渁竞天,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一个水匪不屑开口:“咱才来俩人,你们带八个,这是没诚意呢,还是知道打不过咱们?”
寨主都约你单独见面了,你不说巴巴上门请,还敢摆出戒备防备咱的姿态,当你是黄花大闺女呢。
炎杲轻轻一咳,有些不自在,渁竞天条子上就写着今天在这里见面,老规矩。老规矩便是不准带太多人。
八个,也不多吧。
“毕竟…他们也是担心我。”炎杲道。
渁竞天笑眯眯点头:“理解理解,你现在可金贵着呢。”喝斥水匪:“有没有肚量?就算带再多,也不是咱的对手,就不能装装大度?”
水匪:“...我错了,改。”对着炎杲和他的护卫换了态度:“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炎杲:“...”
八个护卫:“...”
渁竞天手一伸:“风大,咱不上去了,走吧,去那边说话。”
噌——一个黑塔似的护卫跳出来,怒目:“怎么就去那边说?怎么就不能在这里说?”
是不是有什么陷阱圈套?狡猾的大密人。
渁竞天看眼炎杲,那个鄙夷啊。
“这里是风口,你们爱在这里站着就站着。”
炎杲那个丢人啊,忙喊人回来:“跟着就是。”
说完,自己先往渁竞天身边走。
“卫国公,久仰。”
“西炎皇帝,久仰。”
一行人走到那个难得的背风的凹地里,炎杲的护卫也勘察了回来,脸色好看些了。
两个水匪不屑哼哼。
炎杲顿时觉得自己的人有点儿不上台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