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桥又喝了口红酒,把沈靳和夏言的事说了个七七八八。
当年的沈靳因脾气比较暴戾古怪,尤其不喜欢女人,名声不太好,事业上也刚遭遇滑铁卢,负债累累,年过三十还没结婚,家里老人都是思想比较传统的人,就担心沈靳老这么下去全家断了后,百年后不好向列祖列宗交代,各种逼着沈靳相亲,但别人一听相亲对象的是沈靳就不大乐意,有人乐意的沈靳也没去理会,夏言算是第一个双方都同意的,沈家二老虽是嫌弃夏言身体不好,但和沈靳讨不上老婆比,健康都是其次的了,而且那时的夏言身体没现在差,调养一下还是可能生养的,沈家一个远房亲戚也是娶的患先心病的姑娘,还一口气生了三个儿子,这对二老来说已经足够了,因此沈靳决定娶夏言时也是没反对,就是在两人婚后生怕夏言没留下个一儿半女就去了,因此逼生也逼得紧。
沈靳估计也是基于留后考虑,才在结婚两年后让夏言怀了孕。
这句话是沈桥猜测的,具体原因除了人家小夫妻也没人知道,反正大伙儿看着都是因为二老迫切想要个孙子才不顾夏言身体让她生的,没想着头胎是个女孩儿,听说还想着让夏言再生个儿子,但夏言身体实在太差,也就一直没怀成功。
这几年因着沈靳脾气渐渐收敛了,事业上也有了起色,想嫁他的女人倒是多了起来,沈家二老不止一次私下里劝沈靳在外面再找一个,夏言就剩一口气在吊着了,指不定哪天就去了。
乔时听到这里瞬间就不淡定了,陡的搁下叉子,看向沈桥,“他真在外面找女人了?”
沈桥摊摊手,“这别人的家事我哪里知道啊,二哥性格古怪,和谁都不亲,真不好打听。
不过我感觉不会,二哥不是那样的人。”
“最好他真的不会。”
乔时只觉胸口压着团气,就冲着沈桥这些话,她对沈靳真没一丝好感,但婚姻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夏言自认为幸福,或者是强撑着告诉外人,她很幸福,她也不好干涉什么,就是单纯地心疼夏言,为她不值。
沈桥和夏言接触不多,不算很熟,一开始可能还有点同情,但这么多年下来,人也渐渐麻木了,想起她时也只留下一个“这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的认知,并不会有很强烈的情感波动,因此很是无法理解乔时这种心疼,安慰她,“你要换个角度考虑,她能嫁给二哥是她的幸运。
医生本来就说她可能活不过二十五,她现在都二十六了,在她活着的这几年里,有二哥照顾她,有幸福的家庭,还有个可爱的女儿,这比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好太多了。”
话虽如此,乔时心理上还是有些接受不来,夏言虽是个病人,但也是个人,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女人。
所有人都在怜悯她,都想着她这样过得挺好,有家有夫有女,很幸福,但没人在意过她的心理需求。
“你们家的男人是不是都这样的啊。”
乔时心里难受,看向沈桥时语气就不太好得起来了,“是不是觉得给女人足够的物质条件,就是对她最大的恩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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