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走人。 “等会儿。”池骋说。 吴所畏站住脚,斜视着池骋,“还有什么事?” 池骋用手抽了吴所畏的后脑勺一下,弹落了头顶上的雪花,末了儿来了一句。 “你的蛋也挺大的。” 说完,抬脚朝公交站牌走,脚底下的雪花咯吱咯吱响。 吴所畏对着池骋的背影空踹了好几脚,傻X!二流子!小瘪三儿!……骂祖宗的话都从嗓子眼儿涌出来了,偏偏只能抿紧嘴咽回肚子里。我现在能力有限,治不了你!你等着,总有一天,吴爷爷我收了你这个妖孽! 也许是白天劳累过度,这一宿吴所畏睡得特沉。 小醋包从池骋的被窝里钻出来,跐溜跐溜地爬到了吴所畏的床上,从吴所畏的脖梗子处绕过去,又绕回来。吴所畏翻了一个身,小醋包又趁机绕了一圈,就这么绕着绕着,把吴所畏大半个身子缠上了。 在这么潮热的环境里,吴所畏经常把自个贴到墙面上降温,小醋包这么冰凉的物体缠上他,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甚至还用胳膊圈住了它。 池骋感觉到小醋包爬下床了,但是迟迟没上来,他打开床头灯,朝旁边看了一眼。吴所畏被小醋包裹得就剩下一个脑袋,却睡得很安逸,小醋包的脑袋贴在他的光头上,尾巴晃着,没一会儿就不动弹了。 出奇的和谐。 第二天一早,池骋解开吴所畏的手铐,淡淡说道:“你走。” 吴所畏诧异,“你不是说要凑够二百个小偷才让我走么?” “你可以留下。”池骋说。 吴所畏赫然转身,大步朝门口走。 一个牛皮纸袋砸到吴所畏的后脑勺上,吴所畏反应迅速地反手抄住,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万块钱。 “酬劳。”池骋说。 这次,吴所畏没挺着脊梁骨,踩着人民币,一副清高自傲的派头。而是牢牢攥住,送了池骋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清晰地吐出三个字。 “应该的。” ☆、29普及某方面知识。(1683字) 转眼就过年了,吴所畏要回家住一段时间,临走前递给姜小帅五千块钱,“之前跟你借的,还你。” 姜小帅没接,“拢共就这么点儿钱,你着什么急啊?” “拿着。”吴所畏硬塞给姜小帅,“负债过年不吉利。” 剩下的五千块钱,吴所畏给自己买了身衣服,混迹街头几个月,吴所畏的衣服根本没法看了。路过中老年专柜的时候,他又顺带给他妈挑了一件。 吴妈特稀罕那件衣服,一直不舍得穿,只有亲戚拜年串门的时候才披一会儿。见谁和谁说,“我这件衣服是我儿子给我买的,名牌儿!他们单位发了年终奖,我儿子惦记我,发了钱就去给我买了件衣服。” 每当听见这番话,吴所畏心里都特不是滋味。 他突然发现自己工作体面,收入稳定的时候,竟然没给他母亲买过任何东西。而他第一次给母亲买礼物的钱,竟然是用这种方法“赚”来的。 吴所畏的头发长了一些,短短的黑茬儿,平添了几分阳刚硬朗的感觉。 他大姐直夸,“哟,弟,你怎么变这么帅了?我都认不出来了。” 二姐回来也是忍不住惊叹,“我记得去年我回来的时候,你还跟个大土豆一样戳在炕头上,又肥又蠢的。怎么不到一年功夫,变得这么有型了?” 连大姐的女儿,吴所畏的外甥女,都一个劲地盯着他看。 “小舅,你是不是有了女朋友了?才这么注重形象的……” 我能告诉你,我有女朋友的时候,从不注重形象,又肥又蠢么?吴所畏心中咆哮一声,等我形象气质都上来了,我也成了一条光棍! 有时候,境遇总和我们的想法背道而驰。 回到诊所,吴所畏开始为新一年做谋划,因为整日待在诊所,吴所畏才发现有个病人天天登门,也就是他口中的那个眼睛里长屎的郭城宇。他从不着急看病,永远排在最后一号,无论哪个病人来,他都给人家让位。自个坐在旁边悠闲地抽着烟,瞄着那一身优雅的白大褂在房间里翩翩起舞。 有一次吴所畏在卫生间洗手,听到姜小帅朝郭城宇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要是不主动勾搭你,你就甭费工夫了,没戏!” 后来郭城宇走了,吴所畏朝姜小帅问,“他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啊?见天儿往这跑……” “脑残!” 吴所畏沉默了半晌,又问:“小帅,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九。” 吴所畏试探性地问,“还没女朋友?” “一直没有。” “不可能?”吴所畏惊讶,“你条件这么优越竟然没女朋友?那你的感情经验都哪来的?无师自通?” 姜小帅淡定地看了吴所畏一眼。 “我喜欢男的。” 一个霹雷在吴所畏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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