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下去后整个船上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商韦拉着要上楼的童稚。“落云生的都是雁家的孩子,多一个不多!”
“你放手,都是听着你的,让他们在外面逍遥快活,如今还有了孩子,不纯正的血统要着何用!”童稚的声音充满愤怒。
“稚儿,人已经找到了,如今也要去禾家提亲,能这样实数不易,别再逼她了!”
童稚甩开商韦的手:“你就是如此迂腐,要是依我的意思,直接把那两人带走,要他们生孩子的方法多了去,何必弄到今天这种地步!你就是个麻烦!”
商韦握紧拳头沉下脸:“你若连善念都摈弃了,与畜生有何分别!童稚,我们只要血脉能够延续即可,逼迫太紧别把最后希望都丢了!”他说完头也不会的离开。
海上绚烂的落日即将迎接黑暗,童稚矮小的身影隐没在船边的阴影中,无表情的面孔上漆黑的眼珠一动不动,像是腊做成的假人,发出倾人脾肺的阴冷。直到船上点灯才又恢复了孩子该有的表情,自顾自地离开。
船已经走了五天,喝下药后,雁落云晕船的现象就减轻了,可由于怀有身孕还是不适,每次午饭都是吃了一小点,就犯困没了胃口。
等她睡着后,椿祈钰走出房间,站在栏杆边。
季晴正好也在外面吹风“你有心事。”肯定的语气并没有等他开口回答,他接着说:“雁娘子有喜,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
椿祈钰手撑到栏杆上,海风吹着人也跟着放松下来:“怎么会。”
“是吗,我总觉得,你像是在担心什么。”两人相处多年,他这些日子的状态一看就很反常。季晴不解,有了孩子,对于解除他们两人的婚约有益无弊,为何他看起来一天比一天烦躁不安。
面对好友的关心,椿祈钰再也撑不住了,得知云儿怀孕后,恐惧感就把他包围,他有气无力地开口,“我母亲,是生了我之后身体才开始不好的,我们一家除了我没受什么罪,其他人非死即伤,雨傲也是,和我相识半年后病情加重,你如今也被逼着回禾家。季晴,你说,我是不是命数不好,克亲克友。”
季晴看着身边的好友,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颓然,是因为他姐姐的无情吗?于是伸手拍了下他的肩:“生老病死不是你我控制。你爹亲是随你母亲而去的,为的是他们之间的爱。雨傲跟我,呵!无稽之谈,他的病是胎里带来了,我的事迟早要面对。你还说你没受什么罪,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你的名声不比皮肉之苦更为伤人!!。”
季晴一一否了祈钰的想法,他顿了一会儿接着说到。“我记得你不是一个信命数的人。自从我进相公馆的那一刻起,就明白,命是握在自己手上的。那些伤你的害你的,碰到的都是外物,只要你还没松手,伤的再深都能爬起来。你我本是一类人,别让我失望。”接着是寂静的沉默,季晴陪着站了一会就离开,留下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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