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捕被杀?谁杀了她?”
“我在只知道她原是住在皇君宫中的,其余的一概不知了。”鴒儿没好气的说,然后离开。
季晴突然清醒,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雁北了!什么青狼,血脉的,与他何干啊。他只想在雁北了此一生,为什么,为什么要把他们纠缠进来!
“啊!!!”屋里传来撕心裂肺得叫喊声,还有东西摔碎的声音,祥子站在院子里一脸沮丧,唉,果然鴒儿一来就没好事。
鴒儿气走后,又去夫君院门口走了一圈,主仆三人在里面说话,热热闹闹的,时不时还有笑声传出来,这位王夫人,公主有了身孕,两人圆房的事下去远了,可他一点都不着急,过着自己安逸的小日子。唉,不过这样也好,不会再生事端。
季晴发泄后靠在桌边,木讷的看着屋顶,泛红的眼眶里泪水未干。雁落云死了!当初为了救他,雁娘子才答应禾怀一起去皇城的,消极的想法又占据他的脑海。如果不是自己,他们夫妻一定在雁北幸福的生活着。现在、现在事情发展成这样,他难辞其咎!他顺着桌子蹲下来,蜷缩成一团,雁落云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呀,自己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孩子?鴒儿说孩子、公主怀的是他的孩子,怎么可能呢?
当年他被风雪阁老板所救,留下一条命,却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绝食,逃跑,这些不过换来背上的鞭子,终有一日他像现实低头了,他想活着,于是慢慢成了风雪阁的头牌,喝了多年的避子汤。再后来,老板有了喜欢的人,想卖了相公馆安稳过日子,季晴拿出所有家当换下铺子。相公馆没了,他也无处可去了,买下铺子除了给自己一个归宿,也希望以能给那些逼做公子的人,一个还能有些尊严的地方。
鴒儿说他的血不同常人,如果是这样,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他的······季晴抱紧自己,他像站在独木桥上,桥从何起,到哪儿去,看不到。只知道四周是无限黑暗。悔恨和懊恼逐渐把那一点点新生命带来的光亮掩盖,他把头也埋到手臂中,感受着空气中的安静,就好像谁也不存在一样。
“喵~”是踏雪从门缝中进来,这一个多月他已经长成大猫。
季晴抬头露出眼睛,一人一猫对视着,良久他发出一丝声音,“踏雪,我该怎么办呢。”
如果季晴听懂猫语,就知道这个小东虽然靠着他,蹭着他的脸,嘴里却骂着,办你个头啊,快点想想办法,怎么确保孩子安全出生,鴒儿这个大嘴巴,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简直就是帮倒忙!!!
“喵喵,喵喵喵!”踏雪又骂了一气,朝门口走去,“喵喵!”快跟上啊,笨蛋!
“是要我跟着你吗?”
“喵~~”废话,快去照顾公主,若这胎不是女孩,还要指望下一个呢!!
踏雪在门口不断的回头看向季晴,季晴鬼使神差地站起来跟着他走出去。
十五月儿又圆了,雁冥披着长袍,独自半躺在屋檐下的卧榻上赏月。“唉~”她轻声叹气,手抚上小腹,和沈夫人房事后都会喝下避子汤,皇母正是鼎立之年,子嗣之事不可操之过急,可是那晚,那晚和季晴,事后气氛尴尬,复杂的心情集于一起,居然忘了及时喝汤药,现在···
“···现在已经一个月,若不想要,得趁早···”
雁冥想到府中大夫说的话,她有这个念头,可是现在,她又看了看卧榻上的书信,这是昨日才送到的。什么时候进的相公馆,什么时候接了第一位客人,什么时候当上老板·······季晴在雁北一件件事都记录在册,背上的伤也是那段时日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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