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衍书又问:“为何之前的夜里没有天罚?”
奚淮有些不耐烦地撇嘴:“你之前处理过青狐的尸身吗?我们的行动引来了天罚,懂了吗?”
其他修者都有些慌,纷纷问道:“那该怎么办?”
“我们都会死吗?”
奚淮又看向了苏又,用下巴示意:“你们没看他很惬意吗?”
苏又的确很惬意,懒洋洋地坐在树干上,身体斜倚着,手里还拎着一个酒壶,小口小口地喝着酒。
听到奚淮说到他,还看了他们一眼,接着继续喝酒,显然不着急出去,也不怕什么天罚。
池牧遥懂了,问道:“所以,这个封山大阵反而会保护我们?”
只有池牧遥问,奚淮才有耐心回答:“没错,天罚是从天而降,降落到有祸患的地方进行惩罚。我们被这么严密的封山大阵封住了,天罚都很难进入阵中伤害到我们,不过在阵外的人……”
禹衍书听完便想要去提醒阵外的人,却被奚淮嘲讽了:“你好声好气地跟他们说话,他们都不信。现在他们听不到你的声音,只能看到你疯狂示意,还当你是要闹着出去。”
禹衍书从自己的百宝玉内取出了纸墨,然而还未写字提醒,纸墨就被苏又的攻击弄得翻飞出去。
禹衍书也被攻击的余波伤到,吐出一口血来,狼狈地捂住胸口被其他修者扶住。
苏又晃了晃酒壶,提醒道:“别坏我兴致。”
苏又说完看向池牧遥:“小道友,你应该酒量不错吧?要不要一起喝酒啊?”
“多谢前辈抬举,弟子不----”
拒绝的话尚未说完,夜幕已经降临。
天罚如期而至。
这时阵外的人终于看到了红月,知晓事情不妙,想要逃已经晚了。
池牧遥回过身去,便看到天降血雨淋在阵外,每一滴雨都如同子弹,砸中地面后会留下一个深坑。
这雨绝非一般的雨水,雨水簌簌,落在世间本极为温和。
然而血雨是锋利的,还能压制灵力,霸道非常。
修者们在血雨中无法御物飞行,灵力都被压制到仅有三成。
有人狼狈地祭出了防御法器,能够抵挡几滴血雨,却抵不住接连不断的血雨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