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原本还有点气她,这会儿见她自己乱了阵脚,洋相百出,早就不气了,甚至有点心疼,低声对江夫人道:“您送衣裳就送呗,怎么挑这么套不合身的,当心殿下以为你是故意的!”
江夫人也犯了难:“不该呀。她虽瘦小,但瞧着与你早几年差不多的……”
说着,江夫人眼珠一转,瞄了自家女儿的身段一眼,感叹道:“早两年,我还怕你身子瘦弱长不好,倒是没想到……”
江夫人没说完,江慈已懂了。
没想到吧,我长得还挺好。
她立马道:“我早说了,我长身体长得快,多做几套衣裳很应该……”
又来了!败家玩意儿!
江夫人白了她一眼,是为警告。
江慈见好就收,此刻,她看玉桑再无怒气,反而有点同情。
啧,没想到她早两年的衣裳,她都不合身拿。
她……大这么多吗?也不知他喜欢大的还是小的……
这头,江家母女低声细语,那头,太子已经忍无可忍。
玉桑对外始终是他的人,一言一行都顶着他的脸面。
如今这般姿态,他自然颜面全无。
太子将竹箸一放,压低声音沉声道:“回去!”
玉桑明晃晃的抖了一下,眼泪珠子都在眼眶打转,却又不敢忤逆。
她连忙跪下,对太子磕了个头,作势起身。
滋啦——
束腰拓摆的八破交窬裙,侧腰处竟被挤胀的撕裂出一道口子。
“啊——”玉桑轻呼一声,跪在原地不敢动,双手捂住撕裂出,眼泪珠子吧嗒吧嗒的掉。
弱小,可怜,又无助。
太子深吸一口气。
他信她才有鬼。
“滚回去!”忍无可忍,太子怒声呵斥。
韩唯眼神微变,这位近来让他有些看不懂的太子殿下,情绪忽然分明了起来。
玉桑咬着唇,因为裙子崩裂,想走又不敢走,在原地辗转,默默流泪。
一张带着香气的披风轻轻披在了她的身上,裹住她身上所有的不堪。
玉桑泪眼潺潺的抬眼,看到如神兵天降的姐姐。
江慈对太子一拜,不卑不亢道:“稷大郎君,这位小娘子年轻不更事,想来也是无心,不如让我将她带下去换身衣裳,以免扫了诸位贵客的雅兴。”
太子眼睁睁的看着前一刻还可怜巴巴的人,悄悄往江慈身后挪了挪,不安分的小手已经拽住对方的裙摆。
韩唯看戏至此,轻咳一声,也发话了:“不错,没必要为了一个不懂事的婢子,坏了江大人与夫人专程准备的接风宴。稷大郎君,你看如何?”
太子深深地看了玉桑一眼,又看向江慈,露出客气的笑:“有劳江姑娘。”
江慈垂首,看着小动物般蹲在自己脚边的少女,哪里还有半分气性。
自己的锦衣玉食,长得太好,以至于胸大了些,腰细了些,才叫这小可怜穿出空胸炸腰的效果。
嗐,怪她,怪她!
“走吧。”她俯身玉桑扶起,温柔的语气里夹着安慰。
玉桑裹着姐姐的披风,紧紧挨着她,回了个软绵绵的乖巧音:“喔。”
转身之间,玉桑软绵的眼神流转出几丝微不可察的得意。
想让姐姐第一面就憎恶我?
你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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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大概就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妹妹偷穿姐姐的C cup,结果一拳下去瘪半边的效果。
我承认我有夸张的成分,但桑桑子现在是真的小。
太子: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江慈:【一把护住】多大个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儿计较呢!
桑桑子【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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