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你陪。”
“我要你陪，不许拒绝。”唐默笑嘻嘻的说。
印书哲还想说什么，唐默却没给他这个机会，噔噔噔的跑上了楼。印书哲起身一瘸一拐的去了厨房。
“奶奶。”
“怎么起来了，脚还好吧？医生说少走动就不要走，去那边板凳上坐着。”
印书哲乖乖的在烧火的小板凳上坐下，看着老人洗碗。
“怎么了，是不是嫌小默太闹了？”老人笑着问。
“没有，奶奶，他不怎么闹的。”不闹才怪，印书哲在心里腹诽。
老人看了一眼楼梯，笑着说：“小默是个特别好的孩子，从小就和我一起生活，他是个开心果，你和他相处的时日还短，长了就知道了。”
“嗯，我知道。”
“学校快放假了吧？”
“嗯，还有几天就考试了。”
“怎么样，学习感觉吃力吗？和外面的相比是不是难一些？”
“还好，能跟得上。”
“小默学习还不错，你要是有不懂的就问他。”
“好。”
“明天休息，你还来奶奶这吃饭，不用自己做，等你脚好了再说。”
“不用，不用的，奶奶，我可以自己做的。”
“没事，你不用怕麻烦，奶奶喜欢做饭给你们吃。还是你不喜欢奶奶的手艺？”
“没有，奶奶做的饭很好吃，真的。”印书哲急急地说。
“喜欢就来吃，奶奶也没什么好东西做给你们吃。”老人洗好了碗，又往锅里倒了些水。
“奶奶，我的新拖鞋去哪儿啦？”楼上，唐默喊。
“你不是自己放起来了吗？”
“找不到了！”
“你下来烧热水，我来看看。”
噔噔噔，唐默又跑下楼来。
老人上楼去找拖鞋。唐默重新又拿了一条小板凳坐下烧火。
“一会儿就在这洗脚，洗完了再回去。不要又拒绝我，不然我会伤心的，你这一天都拒绝我多少回了。”唐默假装伤心的说。
本来要拒绝的印书哲因这话把要说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
洗完脚，和老人道过别，唐默扶着印书哲回去了。
“哇，有独立的卫生间，真方便。”唐默一上楼就感叹。村里大多数人家都是那种老式的茅房在屋外，屋子里也没有厕所。
印书哲的房间，一张大约一米五的床，床尾靠墙是衣柜，床头柜上有一本相册。窗户边是书桌和椅子，椅子上还挂着印书哲的一件外套。唐默在椅子上坐下，看着窗对面自己的房间。风吹过，他看见挂着的风铃。
“你这风铃真好看。”
“我妈妈买的。你坐一会儿，上床也行，我先刷牙洗脸。”
“嗯，去吧，要不要扶着你？”
“不用。”
唐默就在椅子上坐着，听见卫生间里传来水流的声音。房间收拾的很整齐。书桌上有一个木质的不倒翁，他一边等一边戳着玩儿。
“那是我爸爸买的。”印书哲看着唐默说。
“睡觉睡觉！你要睡里面还是外面？”唐默起身，把外套脱下来挂在椅子上。
“外面。”
“那我就睡里面了！”唐默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脱干净，只剩一条内裤钻进了被子里。
“好冰！”
印书哲眼角抽了抽，不自在的转身脱自己的衣服。
“你怎么不穿着秋衣秋裤睡觉？”
“那样不暖和。”唐默回答的理直气壮。
印书哲穿着秋衣秋裤爬上了床。
“我关灯了？”
“关吧关吧。”
黑暗中，印书哲僵硬的躺在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