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先是威远侯,紧接着是敖辛,他定要他们个个都不得好死。
现如今敖放的兵力已今非昔比,在大魏战乱的这几年,他屯居西蜀发展壮大,又与魏兵联合,势力不可小觑。
单是今日合围威远侯,在兵力上就相差悬殊。威远侯这一方又损失惨重,刚经过一场厮杀几乎精疲力尽,这个时候敖放再来围歼,便显得容易多了。
威远侯看着趾高气昂的敖放,盔甲和脸上满是血污,沉怒道:“吃里扒外的东西!当初就不该把你养这么大!”
敖放脸上的笑容有些扭曲,道:“叔父把我养这么大又如何,可曾有一天把我当成过亲生子?敖阙他算个什么东西,甚至连敖家血脉都不是,你却要让他继承侯府。不过他也终究没有那个福气,听说在北方战死了,还死得凄惨呢!”
“你!”威远侯倒是没有收到有关敖阙战死的消息,心知听敖放单方面说也毫不可信,敖阙怎么能死,他若死了阿辛怎么办?
明知不可信,威远侯还是一阵血气翻涌,气得甚狠。
敖放哈哈大笑:“早知道有今日,当初你不若把世子位给我,不就没有现在这回事了吗?叔父,这可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啊,怪不着别人。”他笑容收下来,渐渐被一层狠辣之色所替代,“今日叔父一死,往后敖家军就由我来接手吧。”
“你休想!”
几句话说罢,敖放下令,全军猛攻,取威远侯人头者,赏金封将。
敖放手里的兵到底曾养在徽州,也是从敖家分离出去的。现如今要用敖家军来对付敖家军,一时士兵都有些踟蹰。
可敖放赏金封将的话一放出来,将士们渐渐便有些蠢蠢欲动。
身处乱世,你不杀敌,敌人就会来杀你。尽管曾经一脉同宗,可现在两阵交戈,稍一犹豫,就会身首异处。
况且你犹豫不前,别的想要加官进爵、赏金封将之人多得是,他们奋不顾身地冲在前面,你若是再不努力,连毛都捞不到。
因而蠢蠢欲动过后,便是士气激昂。
待敖放军令一下,那些士兵无不奋勇地围攻上来,顿时杀喊成一片。
山谷腹地里的兵戈杀伐之声久久不绝,仿若要把沉沦天边的残阳也染成血红的颜色。
身边的将士们一个一个地倒下,威远侯仅剩的人成孤军奋战,即将要被吞没。
威远侯身中数刀,敖放骑马在满是尸体的地上挞伐奔驰,而后握紧手里的剑冲过去,便是往威远侯破绽百出的后背补上一剑。
威远侯再不敌,喷出一口鲜血,手上血肉模糊地握住敖放的剑刃,回身便杀气腾腾地还了他一剑。
敖放身形灵活,往后闪躲,继而威远侯一剑扫杀了他骑跨着的马,使得他狼狈地摔倒在地。
威远侯身边的副将见状,急忙就扑过去要擒住敖放。可是周围虎视眈眈的士兵何其之多,如潮水一般涌过来,密密麻麻的刀剑顿时刺穿了副将的身躯。
威远侯大声吼叫,可是都瞬间被杀喊声给吞没,再无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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